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118节(2/2)

因为这视线的落回，顾易稍稍松缓了神，但又为自己那一瞬间的放松生些自厌的绪。分明他才是足者、是后来的那个人，是在父亲在兄的庇护活来的那一个，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心呢？

他抓着酒杯的手了，并没有说什么。

思绪几度浮沉，沈衡终是抬笑了起来，“好好待她吧，别像你哥似的辜负了那一片心意。”

卢皎月看看他那明显心低沉的样，也不由沉默了去。

不过经青这么一提, 卢皎月倒是想起来, 今天似乎是沈衡上门。要是别人的话, 可能还要考虑考虑，但是沈衡倒不必见外，他在的话, 直接把青带过去就是了。

他猝然抬看过来，看见是卢皎月之后，微微凛冽的神立刻缓和了去，可旋即就意识到什么、表微僵。

她疑惑地在家里转了一大圈, 最后是在祠堂找见了顾易。

诚所至，金石为开。

青抱怨的也是实话，顾易这段时间连吃个饭都是百忙之中，更别说陪儿了。

护都护不住，又有什么资格谈心慕呢？

声音极低的，“弟妹的事，对不起。”

卢皎月：？

第107章 结发46

那对方的意思是？

静谧的寂然在祠堂中蔓延，一无形的压抑笼罩其上。这略沉的气氛之，顾易注视着那一个个的的木牌，终是缓缓地呼了一气。

卢娘愿意为他留在金陵，还有什么比这更真挚的剖白呢？顾易也得上这样的意。

另一边，青从郢州回来之后就非常黏着卢皎月, 卢皎月也觉得愧疚亏欠, 也专门了不少时间的陪儿。不过到底小孩忘大，青又不是拧藏事的格, 黏糊糊地和娘亲贴贴了几个月，早都把先前的事抛到了脑后, 开始噘着嘴嘀嘀咕咕别的事了，“爹最近都好忙，好久都没陪我玩了。”

顾易倒是有问有答，“先前和季平哥说话的时候提起，我才想起来、好久都没过来看看兄了。”

他回答了卢皎月刚才的问题，“季平哥带了酒过来，稍微喝了一。”

这搅扰混的思绪间，他无意识地重复了刚才和沈衡喝酒时的动作，略微僵地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卢皎月前。

卢皎月顺着他的话把视线转了过来。

反倒是卢皎月见他这反应，觉得自己应该是对了。

再怎么白月光的兄，终究是逝去的人，活来的人不断拥有新的记忆，创造新的回忆，过去的人所能占据的终究越来越少。但是对于既念旧又极其珍惜过去的顾易来说，这个发现大概是十分难过的。

卢皎月倒没察觉到这细微的神变化，她顺着顾易的视线看过去，不意料地看见了那个白月光兄的牌位，她忍不住再次在心底慨：这兄弟俩之间的可真好。

那时他明明人在金陵，却什么都不到、什么都帮不上。

顾易倒是终究求到了回应。

他突然想去看看兄了。

顾易声打断了这注视。

顾易：“……”

卢皎月脑风暴了半天，接过了酒杯，姿势特别端正地给那个白月光兄上供了。

顾青：“……？”

是他贪心了。

卢皎月上前院一问，才知沈衡已经走了。

愧疚和不甘错，连顾易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更多一些。

她愣了一，迟疑地看着手边的酒杯。

但她看了看明显一副心事重重样的顾易，又询问，“怎么突然想起到祠堂这里来了？”

他看看空来的房间，陷沉思：好像自己这一通话非但没把爹给带过来，还让娘亲也走了。

顾青一开始老老实实地, 但是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

沈衡心里默默地叹了这么一句，到底背着挥了挥手，迈开大步往外走去。

他走得相当潇洒利落，却没看见后顾易蓦地沉寂去的神。

因为沈衡这次过来的提醒, 再加上这段时间难得有了闲暇，顾易脆带着酒去了祠堂。

顾易似乎在走神，一直等到卢皎月声才意识到来人。

但到底是为免那边在谈什么不适合小孩的正事，卢皎月和青代了去“娘去看看”, 打算先去看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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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那么确定地想，顾易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吧？让她一块给哥哥敬个酒。

肯定不是给她喝的。顾易知她不能沾酒，在这遵循医嘱的方面，顾易比她本人上心且严格多了。

卢皎月看了看顾易边的酒坛，略微讶异, “怎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