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2)

“……或许吧。”楚别夏终于回应，声音涩，扯得声带酸痛。

期间一直是安静的，就连车都静了。他们在寂静里继续并肩走着，楚别夏沉默，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段骋雪就陪他等着，耐心地陪他等。

“你没有错。”段骋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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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 楚别夏突然就觉得酸涩，酸到他睛都胀痛起来，间发哽，他猛地闭上睛，半晌，呼一气。

段骋雪无言，只是落在他的手又在发间了。

楚别夏停顿片刻，轻轻摇：“但是最近我意识到，我不该，也没有立场要求他们成为一个让我满意的的父母。因为我自己也不是一个令他们满意的孩。”

“没关系。”段骋雪轻声重复。

“我很奇怪。到底是我的不够好，还是只要偏离他们的规划，我再怎么都是错的？……但我又不认为我是真的错。”

“是。”楚别夏说，“可他们也没有。”

“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希望他们能认可我，像阿叡爸妈那样，支持我。”楚别夏说，“为此，我常年在一……努力，但似乎永远都得不到的自怨自艾里。”

回手的段骋雪。

“我知，我理解。在他们的认知里，某一条路走去，就是一辈的衣无忧，在他们的年龄里，只能认可这一个方向，我能理解。”

“突然想抱你, 但于礼不合。”

“还以为你又要说, 觉得我看起来很难过。”

“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父母是自由恋认识，但事实上，我一直都不觉得他们构建了一个温馨的家。他们不常爆发那惊天动地的争吵，但经常冷战，或者怨怼……说的大多都是对彼此的责怪。他们会说我为你付了什么，而你没有让我得到相应的回报。”

“又或者说，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起这心思。”

“没关系的。”

“我放弃去改变父母了。”他又呼了两，才说。

搭在他的掌心忽然一重，惹得楚别夏失笑：“没关系，我现在没什么绪，只是在陈述事实。”

段骋雪听着。

段骋雪没有移开视线, 片刻才。

“我只是觉得，暂且不论对错，他们能不能相信我一次？相信我正在成为一个独立的个……相信我真的想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有的时候我也会偏激地想，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怎么能算是好的父母？”

“……什么。”

楚别夏没来由就想起那天许时说的, “你们两个适合谈那车信件都很慢的恋”，心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