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颂诗曲 powenxue16.com(2/2)

顾汀舟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她脸上趴睡的红印。

路轻震惊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连歌都不给唱。”

男学生一看就是自小积累，品鉴每首经典曲目都能有模有样上公认的评价，至于那些偏门的，经验直接平移。

“……你的鼓面破损之际，是我献祭之时。”

他是没有用心的。偏生态度严肃认真，一板一，装得用心了。

也许她不该来中心城，在联大找不到一丝音乐灵魂的共鸣，反而挫伤了她传播好音乐之声的激。

“这是谁的歌？”

音乐来的时候，没有任何过渡，就像这世间的所有事，突然就发生了。

“不。”顾汀州反其而行之：“对你好一，你就不记。”

路轻回神，似乎被献祭了重生，心脏不同寻常地失频。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歌，幕上并无歌曲信息。

路轻轻咳一声，把瞌睡虫咳来，“还好，还好。一首，一首。”

她的节奏慢得对路轻来说是支眠曲，她借顾汀舟的手撑开，“，角，疼。”

“神光祷祝，风云归位，万与我同唱。鼓面是你的心脏，时间是你的鼓槌，从黎明到黄昏，为我敲连绵不断的鼓，孵化生命的韵律……”

顾汀舟默不作声掐她的颊，生生把她拧清醒了，她龇牙咧嘴。

“宗教信仰类型的歌曲？”

该如何去形容一首意念之外的歌。那不是一首歌，而是一曲的咒语，从浩大的黑暗中织就神圣的秘密，把听者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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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音摇，“不，她只信仰自己。”

风从遥远的夜莺森林来，尘埃是浮光中每一刹那的惋惜。万千生灵悦动的浩洗劫而空，留最后的余音。

顾汀州对上她探寻的神，摇不语。

浩的风云之声刮过，她的注意力被割成了两块。她看见他嘴微动，像往常一样克制自持，只略微雪的牙齿和尖，但没听清他说的音节。她的视觉稳固在面前红齿白的青年上，听觉却被无端瓜分走了，在她后。

她明明看着他，却从他的世界里离了。

“歌曲对人族来说有那么无聊吗？”

望着打闹的学生，闻音脸上闪过迷茫。她作课堂系统并不熟练，又执意不让人工智能接手，于是便慢吞吞的，从标退阶成屏，比平均速度慢叁五倍。

对上老师的睛，好像黑暗中亮的灯。她双燃烧自己的亮度，“怎么样？”

这门课上得闻音十分忧伤，45°角仰望人造日光。

路轻迷瞪瞪地抹嘴角，还好没有。昨晚通宵实验，压抑良久的睡意一就被这些悠悠忽忽的歌唤醒了。

“歌手是‘颂诗’。”

而女学生……歌都放完了，还没醒呢。

那鼓一锤一锤应和在少女心脏上，却从她失神的瞳孔中浮现脉动。

红齿白的青年略微张开的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有音节漏。

“……”

秋天了。这一章从夏写到秋，稍作修改抬上来。这一篇文从冬写到秋，才写了寥寥。

掀开万的黑暗后，无声的光明静谧淌。又或者是那声音消失之后，灿亮的天光重新陷黑暗，无非是在极静与极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