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赫连长频四下打量了一阵,目光落在那株妙岚花上,轻笑道:“他真的对你很用心。”
“他对长频也很用心。”
“是别有用心。”赫连长频也笑,
“彼此。”我一笑,倒了杯茶递给她。
轻轻坐在我身边,赫连长频双手捧着茶杯,看着带着茶香的氤氲雾气,轻松道:“我们来比比谁年长吧,虽然你说不以姐妹相称。”
“好啊。”我也轻松起来,道:“长频远来是客,你先说。”
“好狡猾的姑娘。”赫连长频呵笑,道:“我是明启二十九年,九月二十四生。秋儿呢?”
我暗自惊讶,明启是连章的年号,算起来,便是雅乐继宁元年。而九月二十四,正是舒王战败于临危谷那一天,也是我初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这未免太过巧合。
“秋儿?”赫连长频见我迟迟不答,奇怪地问我,“怎么了?”
“我是崇盛三十二年,十二月初八生人。我比较年长呢。”思路被打乱,我不禁不忙地背着白剑秋的资料,道:“刚刚我是在想,长频是连章人,怎么会到妙岚了呢?”
“那秋儿是雅乐人,如何又到了妙岚?”赫连长频浅笑着问我。
我举起茶杯,让热气掩住脸上的表情,道:“关于这个,他不是已经说了,我是他的阶下囚。”
“这世上再无比你更受优待的阶下囚了。”赫连长频观察这我的神色,道:“他待你如此,你就一点不动容吗?”
“我享受被宠爱,但是不喜欢被囚禁。而且是,讨厌至极。”我放下茶杯,敛了笑意,直接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将你的来意说清楚吧,公主。”
被我揭穿了身份,赫连长频也不怒,笑道:“那么就挑明了说吧,笑不归。”
我沉沉一笑,垂目看着空了的茶杯,道:“公主如何认定我是笑不归。”
“你不知道吧?殇夙鸾的书房中有许多幅你的画像,前阵子都是带着面纱,最近却清楚地画出了容貌。我猜,他去雅乐一次,定是见过了你,却没想到,他竟然将你掳到了妙岚。”
原来如此。这就是丰夜真初次见我时那古怪态度的原因。面纱那些,大概是早些时候我还没露面时的画像吧。
放下茶杯,我好笑地看着赫连长频,道:“我和笑不归很像吗?很抱歉让公主失望了,我是白剑秋,不是笑不归。天下容貌相似者甚多,公主是不是认错人了?”
“本宫已然坦白了身份,笑姑娘难道还要欺瞒本宫吗?”赫连长频声音微冷,道。
“公主非要我认了自己是笑不归,可有证据?” 闻着已冷的茶香,我笑着,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
料定她不会有证据。在这个院子里,除了殇夙鸾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就算她去问下人,一来那些下人不知道她是公主,在这个院子里她的身份还不如我,二来,从这两天的情况看,殇夙乱一定用了某些方法威胁了那些人,想他们没胆子对一个来古不明、不受自己主子重视的女子透露任何事情。
“没有证据,你就不是笑不归了吗?”
“没有证据,我为什么要是笑不归?”
“你若是笑不归,我便想办法带你出去。”
轻轻一笑,我起身走到那盆正值盛开的妙岚花旁边,凝视着那烟一般飘渺的花瓣,笃定道:“我就算不是笑不归,公主也会带我出去。可是,我若是笑不归,就不敢同您出去了。”
“哦?此话怎讲?”
“笑不归出现在妙岚,被酆国丞相金屋藏娇三个月余,之后又和连章公主牵扯不清?传出去,我的生意将来还怎么做?”转头看向赫连长频,我挑眉道。“反过来说,公主既然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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