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扑通扑通”个不停。意识伸手住,我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宗政澄渊,你鬼叫什么!”
“喊什么?”宗政澄渊瞪我一,“叫你看着鱼,你居然睡着了!”
“呃?”我心虚地缩缩,瞄一旁边的鱼,“反正一只没少,我睡一会儿也不会怎么样。”
“那你去睡觉,别吃鱼了。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女人。”宗政澄渊蹲在溪边,利落地剥着鱼鳞,开膛破肚,挖心挖肺,熟练已极,就像惯了这事。
我陪笑地凑过去,坐在上风,避开鱼腥味,“看你的样,我都几乎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王爷了。”
仿若没听见我的话,将一条理好的鱼扔在我脚边,宗政澄渊淡淡吐一个字:“洗。”
好,我洗。
杀鱼不会,洗鱼还是会的。看我多勤劳,自己能的事绝对不假手他人。
“刚刚你睡觉梦见什么了?怎么还笑了?”宗政澄渊忙着手势鱼,随问。
笑了?
手的动作顿了,我抬袖了汗,将鱼放在溪中冲洗净,丝丝缕缕的血丝随而逝。
“我们还有几天能去?”我淡淡地问。
“最多两、三天吧。”宗政澄渊回答,手的动作不停,生起火堆,将鱼串好在靠近火堆的地上,方拍了拍手,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洗净了手,移到他边坐着,拿起串着鱼的树枝,有一没一的在火上翻着。
二十八天。
让一个男人二十八天天天保护你,照顾你,为你疗伤,为你饭,渴了给你找,饿了为你狩猎,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这二十八天来,宗政澄渊有没有“发乎”我不知,但是他却真的到“止乎礼”。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除了夜夜相拥取,他没有更多的行为,甚至没有一个轻佻的神。
然而,随着他的目光日渐坦诚,我却日渐仓惶。
是我估了自己,还是他戏太?
这一场赌,最后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