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招来了没有?”卢姑娘笑着“嗯”了声,“招了对双生。”我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问去,忽听见顺在外喊了声“压轿”,随即便来给卢姑娘打帘。
伺候晚膳前,我回到房里换了衣裳,又倒了盆泡了泡脚,顿觉周经骨一阵舒坦。我换好了鞋坐在榻沿儿上侧对着镜梳了梳发,翠莺把耳坠上,我:“董姑娘今儿没新戏吧?”翠莺拾起钗斜发髻里,“总算是消停了一天,咱爷今儿门前还请她过来用早膳,也就是看在卢夫人的面上。换作是我可不到,什么不像话的事儿都了,说几句还嫌重了?”我梳了梳刘海,看向翠莺:“公说什么了?”翠莺:“不过是劝了几句,咱爷的脾你还不知,又不会说重话。”
“翠莺?”
碧桃隔着门低叫了几声,“哎,就来了。”翠莺转了裙摆,看了我,“走吧,开膳了。”
……
“菡儿,挑喜的吃,啊?”大话音一落,这个董姑娘满脸的嚣张得意,好像满屋的姑娘都矮她半截,我暗自撇了撇嘴角,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表格格很安静地坐在淳雅边,淳雅缠着要说笑话给她听,表格格也不笑。岱瑛姑娘的额娘看着大:“公太学的事当真敲定了?”大“嗯”了声,“个月就走。”说罢“哎”了声,“这一去就搭上两年,一年到也照不了几回面,原本见天地盼着,可这真到了跟前吧一个不落忍的就是我这额娘的哟。”
卢夫人笑着:“国监是什么地方,但凡这天底的读书人哪个不削尖了脑袋想挤去?舍不得归舍不得,可想着是给您争脸去的不就放了?”乌雅夫人接着:“就是,今年的金榜从到尾都找不到半个旗人弟,你们家成德一去,可是要好生变它一变,也让人知这读得好圣贤书的未必就是汉人。”大:“我听我们老爷说啊,这个新上任的国监祭酒可是了名的铁面无私,遇见偷懒的监生,甭说是那些个汉人,就连正儿八经的旗人弟都不手。”
卢夫人:“公这样的,便是书香名门也难说得了,觉罗夫人还用得着担心这个?”大笑着平了平前的围脖,看向我:“去把成德叫来,几位夫人小明儿就离京了,让他来敬杯酒。”我应了声是,偷偷瞅了翠莺一,正巧和她对上了,也是一脸轻松,总算是熬了,这董家姑要是再不走我们可真是快没活了,只是听见大刚才的话,却怎么也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