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得闲?”
我一嗔,“碧桃今晚替我,公有要的事儿?”云翎“哦”了声,并不看我,只是轻挠着:“方才和几位先生完别,路过银锭桥看见有无锡小笼包卖,就带了两笼回来,是云翎家乡的特产,不知姑娘不吃……刚蒸笼的,等过了夜就黏了。”我看了他会儿,抿嘴笑了笑,“却之不恭,那就先谢过公。”云翎笑着,朝我拱手作揖:“云翎谢真真姑娘赏光。”
云翎领我到厨房,灶台上正忙得火朝天,气腾腾的饺已经了好几大锅,厨们还在不停地擀剁拌馅儿。云翎揭开角落里蒸笼的盖,把里的纸包拎了来。我挑起帘走到里屋,打开碗橱拿了个大碗到方桌上,云翎拿剪把纸包上的线剪开展开酥油纸,用筷夹了个递给我,“姑娘小心汤。”我接过筷轻咬了一,儿又薄又,香的汤顺着小溢来,我赶用手凑着不让汤滴到衣裳上。
云翎拿帕给我,“味可好?”
我了,“嗯,好吃极了,我打小就吃甜,过去吃过你们那儿的糯米糖莲藕和梅糕,又黏又糯,我总忘不了那个味。”云翎笑着:“姑娘倒是很合江南人的味,苏锡菜系的特就是偏甜,甜而不腻。姑娘日后若来无锡客,云翎让家母蒸最地的无锡小笼给姑娘品尝,比这味还要好上百倍……”
“姑娘在想什么?”
我微摇了摇,“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娘真好。我过去不懂,可看着少瞧小格格的神我就在想我娘抱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个样。”云翎言又止,静默了半晌,愧疚地:“是云翎不该,惹起姑娘的伤心事。”我扯起嘴角,“大过年的,不提这事儿了。公,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云翎脆地,“姑娘客气了,你但说无妨。”我:“那日给荪友先生添置些笔墨正巧路过馆阁,见你教博敦少爷弹琴我就偷听了会儿,听见你边弹边唱。”云翎不好意思地:“那是‘枫桥夜泊’的词,用吴语唱的,一定是云翎五音不全吓着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