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蓉儿的目光看过去,蓉儿闹不明白地看着顾先生的睛,“说的什么呀?”西溟先生捋着胡慢悠悠地:“笃笃笃,卖糖粥,山塘吃糖粥。烧烧香,求求福,吃吃团又有福。”
我笑了笑看向公,“公,这句您听得懂吗?”公摇了摇,“这可是难住我了,都是和韵的,跟我们京城的儿歌一样。”荪友先生对着窗外声喊了一句,走着的小哥立转过来走到茶楼看向我们。顾先生:“盛十碗上来。”那小哥放担,“哎,哎,晓得哉,糖粥十碗!”说罢忙不迭地揭开木盖,拿一个样很怪的的木制伸木桶一碗一碗地舀了起来。
“阿玛,我过去拿。”蓉儿说着就要起,顾先生忙了手:“用不着去拿的,一会儿就给提上来了。”说罢忙将桌底放着的竹篮沿着窗外的墙面缓缓顺了去,蓉儿饶有兴味地看向面。只见那个小哥将盛好的十碗糖粥放在了竹篮里,而后对着我们抬了抬手。蓉儿站起来,“我也。”公:“重得很,小心别翻了。”我笑了笑,“我来搭把手吧,也顺便过过瘾儿。”公微笑着颔了颔首,顾先生将绳递给我,蓉儿着绳的前面,“一,二,三”,我使劲儿地往上提着,蓉儿兴奋得不行,一边提一边回笑着看我。
还没提到窗呢,我就闻着里的米香味儿了,公起帮我们提了来,竹垞先生和汉石先生把篮里的糖粥给拿来,放到了每个人的跟前儿。碗是陶的,沿儿很厚,上面画了小桥,就是窗外的景儿。碗里的白粥上浇了一层厚厚的红豆沙,那小米看上去要比京里的米细得多也稠得多。蓉儿凑着碗闻了闻,“好香啊,我都快来了。”佩兰先生笑着:“吃着更香,快尝尝。”蓉儿“嗯”了声,顺着碗沿儿喝了一,看向公,“阿玛,可比家里的腊八粥好吃多了。”公:“还有更好吃的,明儿早上带你去吃八宝粥。”
顾先生:“容若,真真,都动筷,趁吃,啊?”我,捧起碗一块儿吃起来。蓉儿:“顾伯伯,刚才那句话到底是怎么说的呀?”顾先生放碗:“这和京里的叫卖声从上来说是一样的,‘笃笃笃’就是敲那木疙瘩的声音。”他边想边:“卖糖粥,山塘吃糖粥,这个‘’就是‘逛逛’的意思。”蓉儿“喔”了声,顾先生接着念:“烧烧香,求求福,吃吃团又有福。”公用帕了嘴角:“这个团是什么吃?”汉石先生笑了笑,“团就是带馅的元宵,我们这儿也叫汤团。”公了,“京城叫包,江南叫馒,是不是这个理儿?”顾先生:“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