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说:“没事,那我再跟许川说两句。”
许川接过电话,“喂喂!陈主任!”
陈争说出希望研究所介入这次调查的想法,许川振奋不已,没大没小道:“我就说了你特别有用!你就是我们研究所最闪亮的一张牌!”
陈争:“……”
许川捂住嘴,“陈主任,我错了!那我这就收拾,明天就来!”
谢舞铭说:“陈主任,我也来,我今晚好好想想祝依的事。”
研究员们出差需要向上级申请,此时并非上班时间,许川去找宾法,所长办公室大门紧闭,打电话,宾法也没接。“姐,我们等明天宾所上班了,再跟他打申请?”
谢舞铭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去居南市,“不行,那太耽误时间。”
“那我们直接走啊?”
“宾所最近都没来,明天也不一定到。”
许川回忆一番,“也是,我也有阵子没看到宾所了。他忙啥呢?哎,不管了,反正我们顶头上司是陈主任,就当陈主任批准我们出差了!”
22日上午,陈争正打算去戈子镇派出所,就接到许川电话,这人跟安装了发动机似的,晚上精神奕奕,白天神气十足,“陈主任,我和谢姐到了!”
陈争说:“这就来了?”
许川说:“谢姐等不了,半夜就催着我出发了!嗐,开得我腰酸背痛,我还没吃早饭呢!”
陈争将地址发过去,“过来,请你们吃早饭。”
小镇的早餐铺上人声鼎沸,陈争和文悟一起从招待所出来,文悟对这一带熟,点了四份鸡汤抄手。许川得知文悟是鸣寒队友,眼里的崇拜遮不住,二筒变成电筒,盯得文悟端着碗去了另一张桌子,许川连忙追过去。
陈争说:“不管他们,我们就在这边吃。小谢,祝依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经过一夜,谢舞铭已经冷静下来,“祝依成为律师,是为了帮助像她一样的人。连我都没有脱离律法这个圈子,她就更不应该为了所谓的爱情而放弃。”
陈争说:“像她一样的人?”
谢舞铭点头,“祝依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谢舞铭讲述的版本和易磊从祝依处听来的有差异。祝依在福利院长大,却不是在父亲去世后,而是在母亲去世后。祝依的母亲长得很漂亮,十多岁时就来到洛城打工,学历很低,只有在夜场才找得到薪水不错的工作。
在生下祝依之前,祝母就怀过几次孕,最后一次,医生告诉她,再打的话以后就不可能怀上孩子了。祝母舍得不,决定暂停工作,将孩子生下来。
祝依出生就没有父亲,祝母从未告诉她父亲是谁,可能连祝母自己也不知道。祝母的工作并不体面,但她没有亏待过祝依,想尽一切办法让祝依过上正常的生活。然而在祝依五岁那年,她还是去世了。
祝依不得不到福利院生活,而福利院只能提供最基础的生活保障。是祝母的朋友帮助她,轮流接她出来玩、见世面,她初中高中成绩很好,她们还会花钱奖励她,甚至凑钱给她补课。
她们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是:“小依,你和我们都是苦命人,我们也不想像这样活着,但已经没有选择,你还小,你有前途,千万不要堕落。”
祝依郑重地点头,说今后不仅要自己站起来,还要帮助更多人。
但在祝依成年之后,祝母的朋友就主动和她断了联系,她们说,自己的职业不光彩,祝依清清白白考上大学,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今后就不要和她们这样的人来往了。
这些都是祝依认识谢舞铭后对她说的。
当时祝依才大一,谢舞铭已经大四,正在为工作发愁,一方面她想尝试当律师,一方面家里希望她选择更安稳的路,当研究员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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