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报复祝依。祝依得病惨死?那是这个没有“女德”女人的报应!
易磊嚣张的笑声回在审讯室,他比李江宝,比圆树乡的大多数人都更残忍。他读的书比他们多,读书人那一尖酸刻薄心狠手辣被他学了个彻底。
陈争自知和他讲理讲法律是对弹琴,索更换话题,“是谁在帮祝依?”
易磊果然愣住了。
陈争说:“你既然早就知祝依在利用你,那你肯定知有人在外面接应她。这个人是谁?”
易磊皱着眉,没有回答。
“或者我再说得明白一些。”陈争问:“是那些实习律师中的谁?”
易磊说:“你不知?”
陈争说:“我想知你知不知。”
半晌,易磊咬牙启齿,“她不肯说!”
陈争问:“她的手机不是在你手上?”
“但我看不到被她删掉的信息!”易磊一边说一边,“对,对,有人在外面接应她,就是那个人,把梅瑞的事去了!要不是梅瑞顾及李江宝,我们村早就被她搞死了!”
陈争皱了皱眉,将董京等人的照片一一摆在桌上,“你再想想,当时祝依和谁关系最好?”
易磊看着照片,黢黑的手指着董京,“这个。”
祝依和董京最要好?所以现在被杀掉的是董京?陈争站在审讯室外的走廊上,试图梳理其中的关系。不对,易磊或许只是随便指了一个,从目前的况来看,显然是当年的所有实习生都被卷了来。
最初他们默契地不提到祝依,后来遮遮掩掩,不肯多说,那现在呢,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刚才外面很吵,你知是谁来了吗?”陈争坐在司薇面前。
司薇憔悴了许多,反应不及最初见面时快,“谁?”
“圆树乡的人。”陈争说:“李江宝,易磊,还有十来个共同将祝依推向死亡的人。”
听到祝依的名字,司薇猛然清醒过来,直直盯着陈争,“他们,他们……”
“易磊已经承认暴、囚禁祝依。”陈争说:“他还提到,祝依一开始向他示好时,他就看,祝依和你们不过是想要利用他。”
司薇睛逐渐睁大,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惊讶和不愿意相信的神。
陈争接着:“他说他将计就计,故意‘接纳’了祝依这个送上门来的女人,还告诉祝依,他因为在山里受伤,是个‘废人’,以此来让祝依放松警惕。”
司薇轻轻摇,嘴里说着什么。
“连易磊都知,祝依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且一定有接应者。”陈争看着司薇,“你作为祝依的同事,对她当时的想法全不知吗?”
司薇仍在摇,但神无法再欺骗,她松开手,手足无措地问:“祝依她,她最后到底经历了……”
“她很惨。”陈争皱着眉,“这么多年,圆树乡只有一位女挣脱了束缚,但在那之前,祝依就因为被易磊发现,而被关地窖,到死,她也没能从那里逃来,但男人却可以自由。”
司薇发起抖来,哆嗦着说:“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