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制药在后来的几年里和毒品不再有关系。但金孝全有大量时间待在华国,他不和南风制药合作了,又在和谁合作?当然,他还有一个正经的份,国劳务中介,但他忙的肯定不止这一件事。”
“金孝全在什么暂不讨论,三年前,吴末又开始制毒,这第二次和第一次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第一,同年阮兴杰突然放弃湖天酒店,回东南亚养老。第二,吴末事实上被安保公司控制了,安保公司背后是金孝全。第三,吴末制毒似乎是被迫的,连制毒工人都不是他找的。”
“这里很有问题,吴末为什么会被迫?金孝全和吴末都死了,死无对证,但基本可以推断,是金孝全迫吴末。金孝全的目的是什么?一方面我觉得和云泉集团有关,因为梁岳泽那笔钱,我们很容易把南风制药和云泉集团联系起来,南风制药有问题,云泉和梁岳泽就有问题。如果云泉没问题,那真相就被掩盖住了。”
“另一方面,就是我要说的重,竹泉市恐怕还隐藏着一个制毒窝,而且是真正的窝,南风制药这第二次制毒,就是给这个窝打掩护。”
卢贺鲸越听脸越沉,“照你刚才的分析,南风制药第一次制毒中止,也有可能是背后的人找到了更合适的合作者?”
“是!”陈争说:“金孝全在和南风制药合作了大半年之后,发现更合适的人,于是改变计划,让吴末停,吴末求之不得。但他不知金孝全的计划,他可能以为金孝全要从居南市撤。”
鸣寒说:“那这个继任者……”
卢贺鲸说:“你们在居南市查过一段时间的案,有眉目?”
陈争摇,“眉目说不上,但确实有一些不应忽视的细节——永申律所的顾案,顾当年给‘量天尺’办事,这一是确定的,他因为轨多人,被妻廖怀孟杀死,案件经过倒是没有问题,廖怀孟也不承认被人利用。但给她辩护的援助律师周希军国后消失了,这是一个疑。”
卢贺鲸说:“有人在暗中帮助廖怀孟。”
陈争说:“当时了解顾案的时候,还没有制毒这条线索,我也没想得太,后来只是把顾案和‘量天尺’放在一起思考,顾案背后有‘量天尺’的影,‘量天尺’和‘碧空教’、金孝全背后的人牵扯太多,难说顾不知制毒的事。”
三人都安静了一会儿,纷繁的线索,人很容易到疲惫和焦躁。
鸣寒忽然说:“哥,黎局他们还在盯着何没?”
卢贺鲸对居南市的案不像鸣寒和陈争那样熟悉,问:“何?”
陈争简单说了何和“微末山庄”系列案中嫌疑人、被害人的关系,总结:“何这个人很不简单,她看似游离在案之外,但如果不是她的婚礼,司薇、董京这些人没有到居南市来相聚的由,更不会到‘微末山庄’跨年,她像一个躲在暗的组织者。她和祝依的关系也很微妙,她喜这个众的学生,为了她,在我们警方之前查清了祝依之死的真相。她有动机为祝依复仇,但她给我的觉又是个极端理智,极端利己的人,不像会复仇这事。”
鸣寒补充:“最关键的还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在暗中作,当时基本查完我们就回来了,居南市局还盯着何。”
陈争说:“没盯什么结果来。不过明天……天亮后我打算找个理由再去见见她。如果顾知制毒的事,她手上说不定有线索。”
卢贺鲸看了看窗,外面虽然还漆黑一片,但离天亮其实不远了。他说:“行吧,都去睡觉。”
陈争和鸣寒互相看了一。
卢贺鲸站起后又转回来,像是有话没说完。
鸣寒拿着手机,“卢局,还有事?”
卢贺鲸犹豫片刻,“我……再跟陈争说两句。”
鸣寒有诧异,这是要他回避的意思?但这手机是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