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桐,屋吧。”苏遇喊她。
“我在想,慧芳走了,我们是不是也快走了?”
小年的第二天,离除夕只有五天。
“还有三四天吧。”
“可是我还没看到这里的梅呢。”
他们来的时候,梅还没开,现在要走了,梅也没开,但她想看,很想很想。
乡回来时已经是晚饭时刻了,带着一雪和脸上几块淤青,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大婶忙迎上去,“乡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去怎么一伤回来?”
“雪大了,路上积了厚厚一层,开车的时候不小心,连人带车翻了一。”
苏遇扶着乡坐,拿过旁边的医药箱,细细地给他的伤消毒。
何皓递了杯茶过去,忧心忡忡地问:“乡,路都被堵住了吗?”
“现在倒还没堵,不过这雪要再去,这两天估计就堵得不能行了。对了何医生,你们医院那边是安排什时候么走,要不要提前一,晚了我怕真的走不了。”
他们原定是除夕前两天,还有三四天,可是照这样的况,雪不停,等他们离开那天或许真的路都堵住了。
半蹲在地上的苏遇倒没那么担心,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没事,不用提前,说不定过两天雪就停了。”他收起碘酩,拿了盒消炎药来,“好了,乡,消炎药,一日两次,一次两片,饭后吃,还有,伤别沾,好的快。”
“好,谢谢苏医生。”
后面的两天,雪真的如他们猜的一样,没有停过,甚至得更大,乡去看过,唯一一条村的路被雪堵了个严严实实,别说车了,就是徒步也很难走过去。
归期已到,一行人却不去。
“何皓,你就一乌鸦嘴!”齐栎张骂他,倒不是埋怨他先前的话应验了,只是单纯觉得这人说话,真的好的不灵坏的灵。
何皓一脸无辜,“我怎么了,你们不玩得嗨的嘛,雪大就等它小喽。”
本来前两天他还担心的,一年到没怎么在家,现在连过年都回不去,指不定要怎么被家里埋怨呢。不过转念一想,回去肯定会被那些三姑六婆问东问西,要不然就被抓去相亲,在这里也不错,落个清净。
他们两个一边坐在屋看院里的雪,一边嘴炮打得飞起,里的苏遇正给季思桐的手换药。
好几天了,伤慢慢愈合,起先发炎旁边还有些,这两天炎症去了,倒是没那么,不过依旧时不时会渗些血丝。
“这两天会疼吗?”苏遇拿着棉签轻轻地清洗着。
“有。”
“有没有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