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3/3)

不该将你带回东京。”

他推开她的手，转走。

他大步凛然，剑在握。他如此而定，好像从来没有弱者的烦恼。

而姜芜盯着他，忽然开：“是他们的错。”

张寂半步已书房，闻言怔住，脚步顿住。

姜芜盯着他的后背，盯着他的青袍袖，预防着他仍要离开的动作：“是绿先背叛我，给我药的。她明明知我被孔益怎样算计过，知我害怕，她还合太，再一次给我药。师兄，她想借我害别人，但是我怎么办？我若再一次被算计成功，照昔日的我在绿面前展的来说，我应当会自尽吧？

“你希望看到我自尽吗？”

张寂微微回了。

酸气泛上鼻尖，姜芜每一句话都要忍着哽咽：“你不是一直不知孔益到底对我了什么吗？你从来不问，但你心里大概猜得吧？我告诉你，那天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被太邀请私会，旁人都午睡去了，只有我被了药，被捂住鼻……”

张寂：“别说了！”

姜芜微笑：“你听不去吗？那你知我爹娘得知后，怎样对我的吧？他们不为我讨公，他们认为我蠢，他们觉得这样简单的算计，怎么都会有人中招。一直到今日，到我娘死了，到我爹送循循嫁了……他们也没有替我讨公啊。我如果不自己讨，谁在乎我？

“你问我为什么和循循合作？那你为什么不问，江小世为什么也愿意和循循同行？我们在你中大逆不，我们在你中和那些犯大恶事的人一样不清白，可你为什么不问，我们为什么要这么？”

张寂：“我会为你讨公！若江鹭有冤屈，朝堂可以为他……”

姜芜戾声打断：“去年七月十里亭驿站，贺明跪在雨地中说的话，你难没听到吗？！他指认太有罪，指认赵宰相有罪，指认朝堂推脱与不公……当时即使他在局中，话语不全，可若是连我这个外人都听了不对劲，你怎会听不来凉城事有隐？

“然后呢？”

张寂僵立于书房门。

他提剑的手发抖，他心中涌上一阵无力。

这无力，是他常常在朝堂上受到的，是他常常疲于应对的。他守着那条线，努力地朝前迈步，宛如在雪地崎岖间踽踽独行。他从来没有退后过。

他亦在查。

他亦派了人去查凉城，亦安排人手……

张寂艰难：“阿芜，这些都需要时间。”

张寂又轻声：“何况江夜白一个南康小世，本无权过问凉城之事。他不肯说实，朝堂又怎么帮他……”

姜芜轻笑：“这话，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