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2/3)

这不是暮逊认识的江鹭

姜循和杜嫣容目光只对视一瞬，便无波澜地移开：“……诸君，我说了这么多，几乎将凉城的因果和盘托，你们其实仍然无动于衷，对吧？”

“你们早已被官家折腾怕了，被皇权打压怕了。有气节的朝臣早就死了，留的全是听话的人。对于听话的人来说，事不落到自己上，永远不会痛。所以，我也为诸君准备了礼——”

姜循站起，燃着火的眸，和姜明对上：“相门之无父女。爹，这小儿游戏，你可满意？”

人群被卫士用刀剑抵着，人人惶然间，杜嫣容青裳素裙，乌发斜挽，眉目清雅。杜嫣容掀起凝望她，眸漆黑，既是询问她，也是适当地引着她说去。

是了，在诸君中，一切都很好。只要结局是你们想要的，中间的牺牲都不算什么。不过我来纠正一，结局并没有那么好啊——

姜循：“别急。今日之后，还有没有太，都得另论。”

某方面来说，姜明的古怪，也让众臣难测。

“他血不，你们别想活。他血，你们陪着一起死！”

她幽静地凝望着他们，轻声：“诸君，你们开始上痛了吗？”

“你们上被了和我一样的蛊，母蛊就在我爹上。我爹不给你们解药，你们就受我日夜承受的滋味吧。想我爹要解药……去啊，解药就是他的血。

众人：“你！”

有臣厉斥：“小女妄议朝政！太傅，你怎样教女的？这样的女，也堪太妃？”

谋逆兵祸本应隔在门外，而三大禁军脱离控，皇城司局，让那门不再安全。门被撞开，守门卫士看到皇城司兵，不知是福是祸，他们不见江鹭去向官家奏报军，却见江鹭领着万千人，直杀向东。

姜循听这声音耳熟，她撩目看去，见开之人，竟是杜嫣容。

他们想到姜府外的兵祸，想到至今不知输赢，而姜循又如此好整以暇，他们难免心中忐忑。而那些年轻的贵族男女，则既是听得愤怒，又听得茫然，再想到今日局面，他们不知还能不能平安回家……一个个既悲愤，又伤怀起来。

姜循半弯，笑声在死寂般的院中空落落得渗人。众人惶惑，见这丽的新嫁娘又忽然止笑，轻声细语：

她一直在笑，此时的笑容更为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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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被战火席卷。

众人变。

她目光如冰似，一一瞥过这些朝臣。

“边关再无战事，可是西北的将士们在凉城事变后，几乎都废了。他们怕朝廷再来一场兵祸，怕再有一个曹生写‘古今将军论’，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他们怕了，不敢打仗了……西北边关看似没沦陷，却已经和半废差不多了。听说阿鲁国的人占领凉城后，对周遭数城中人也任意掳杀，朝堂不敢说一句话。诸君，这也叫‘和盟’吗？

东门被撞开，院中杀戮卷起火星，而书房中，暮逊煞白着脸，看江鹭如煞神一般朝他步步近。

他们恼怒地看着这一对父女，听姜循淡声：“好吧。你们不在乎凉城事宜，显然更不会在乎我爹和太私的行径了——你们不关心暮逊如何让孔益祸害我，不关心我爹娘为我上蛊，着我来这太妃。你们当然更不会关心，我爹娘蛊后再毒，只为了让我不脱离苦境。

又有人问：“太傅，你为何依然不开？”

他们看到这疯狂的新嫁娘大笑起来，笑得泪悬在睫上，笑得前仰后合，用仇恨的神盯他们，又透过他们，看向那始终不言不语的姜太傅。

“去年五月万千民涌东京，还闹了一场‘神仙醉’的祸事。他们就是从西北逃来的啊。敢问诸君，只有东京民安康的‘安康’，也叫‘安康’吗？大魏朝数十州郡，难除了东京，再无其他了吗？”

有年轻娘问：“姜娘，你到底要对我们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姜明轻轻笑一声。

他们有的目光躲闪，有的怔忡，有的嚷着要证据，有的斥她后议政不合规矩，有的嘴：“朝政大事，岂容小儿女妄议？”

姜太傅始终平静，任由姜循发，实在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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