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劝着亦泠冷静,但秦大娘十分不冷静,“你也知的,他老婆还没休呢!难你要给他妾外室?不值当啊!退一步来说,他都这么好了,他老婆为何要跑?指不定私底就是个寻问柳骄奢逸的男人,说不定还动手打人,你看他那个,你吃得了他几拳啊?你可——”
“难他就是那个日日带着吃的来探望你的人?”
于是秦大娘倏然站了起来,指指桌上的东西,“我给你带的补品,你好好补补。”
再看向秦大娘时,亦泠还没来得及解释,秦大娘就一副“了然”的目光看着她。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肤浅,只看脸。”
亦泠:“……?”
秦大娘嘴得比大,半晌,才“啊”了一声。
亦泠迷茫地眨了眨,就听秦大娘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衡之的目光在亦泠上扫了一圈儿,给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神,随即放盒,走了去。
“大娘,我不是……”
这事,也不能怪人家男人是不?
“阿泠,我懂你。”
盼了一整天的人,此刻亦泠却十分不想看见他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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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她看向谢衡之手里拎着的盒。
“那、那既然你们夫妻相聚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不是……其实我……”
死一般的寂静。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
亦泠一气,没急着回答秦大娘,而是看向谢衡之。
秦大娘转看去,门没关,谢衡之当真在小院里帮亦泠收衣服,“那你为何要跑来赤丘?”
又懂了?
“可是……你夫君不是死了吗?”
亦泠刚想说不必,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总不能真的说谢衡之寻问柳还打人。
“我懂了。”
“呀,谢公怎么来了?”她堆起假意的笑,“赤丘这几日正着呢,你还没……”
在亦泠尴尬到脸红的时候,秦大娘也老脸一红。
“……哦,这样。”
“年纪大了才知,男人的脸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谢衡之抬起,看向坐在桌边的亦泠。
“你要冷静啊阿泠!”
说罢她又问:“那个男今日还来探望你吗?可要我帮你相看相看?”
还没“只是”来,秦大娘又“啊”了一声。
随后,目光缓缓移向后的亦泠,假笑彻底僵住。
亦泠说,“也不知是谁传的。”
她闭了闭,耳边已经响起了秦大娘的声音。
“……”
说起此事,秦大娘还牙,“这些商人歪心思就是多,看着了副好,实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老婆能跑?还舍不得呢,舍不得就上这边跟别的女人眉来去,真当我们赤丘人没见识好骗啊?”
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
还是话本看少了,亦泠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
“我们之间的况有些复杂,他很好,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只是……”
亦泠:“……”
寂静。
“外晒了衣服,你帮我收一吧?”
“我就是他那个跑了的老婆!”
说完扭就走,经过谢衡之边时,她低着说:“你也补补。”
那个上京来的商人,咱们差就让他给骗了。”
亦泠实在听不去了,咬牙打断了秦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