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得意耸耸肩,形一闪,也消失在了夜之中。
若说五六年前,皇帝对孙侞近堪称言听计从,近年来就已经显了疏远之态,似乎是觉得丞相一党办事不利。
皇帝的儿女们日渐成,而皇帝本人却慢慢变老,一天比一天更加多疑易怒,给臣带来大的压力。
他说话时,状似无意地展开了手掌,掌心中放着一枚质地通透的玉坠。
的况其实正在唐如化预料之中。
唐如化放缓了声音:“今日定康不大太平,还好令现在不在城中,想来清正手如云,一定能护住令。”
以程白展的格,让他投靠敌人很难,唐如化要的本就只是程白展的犹豫。
一些属于瞻天、裂地等军的禁军见状,悄悄绕开程白展,往中奔去。
程白展用力握住枪,手背上绷了青,并终究没有动手阻拦。
孙侞近本就觉得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加上皇帝最近又发现了他跟各个指挥使私间的联系,终于耐不住,打算顺推舟,刺杀天,然后再挑一个好控制的傀儡继位。
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连琵琶线也不见了,仿佛刚才所见的一切,都只是瓦肆中迷惑人耳目的虚假戏法。
还有城之中,郑贵人一直颇得圣心,她与孙侞近并非一条船上的人,女殷十四如今又已经年满十六岁,可以与兄姊一争。
可是宁待诏?”
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手。
他有着很全面的计划,实施时,一切却没那么顺利,连控制城这样信手拈来的事,都遇见了计划外的阻力。
唐如化在心里叹息,他并不觉得就是动手的好时机,不过仔细想想,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孙侞近的决定。
程白展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唐如化前。
唐如化神从容:“城走火,某奉丞相、王贵人之命,带领禁军,保护各位殿的安全,程指挥现在再次,是要一过来帮忙吗?”
唐如化正带着人搜寻城。
*
程白展学过武功,目力很好,立刻辨认,那枚玉坠是女儿随之。
程白展冷声:“你非禁军将领,无诏带兵,视同谋反,若再不退,便当叛贼置。”
唐如化笑:“程指挥何必如此拘泥?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琐事,耽误了救援,等官家回来后,说不得就要重重责罚于你。”
程白展觉自己整个躯就像了铅一般沉重,他不能不唯一血亲的安全,也不能不顾郑贵人的恩义。
毕竟城除了瞻天等四禁军外,还有拏云、击星两禁军。
对于程白展这样的人,在危难关,能阻拦他去保护郑贵人的事大概只有两件,第一是天的圣旨,第二就是女儿的安全。
至于拏云军指挥使程白展,私里早就投靠了郑贵人,一旦发现城形不对,就要去护卫自己的主君。
各事千万绪,混不堪。
他瞳孔瞬间缩。
不久前,四个指挥使齐齐呕血,彻底失去了工作能力,这件事严重影响了瞻天、裂地、捧日、穿月四支禁军的军心,让唐如化大为不安——虽然指挥使是他们的人,但底的中层将官,还有寻常士卒,许多都还心向皇室,了解真相后,未必愿意继续随自己一块犯上作。
程白展全副甲胄,面无表地看着前方拦住自己去路的人。
击星军指挥使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不会轻易听从孙侞近的安排。
唐如化笑:“程指挥以为如何?”
程白展目光如电,冷冷看着唐如化,似乎在无声讥讽对
——本来她今天就并不打算什么,只是接到老友应律声的消息,随便跑到城中瞧瞧闹,顺便为孙侞近添一堵。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