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风还在无声拂着,远而来的飞行缓缓升空,终于可以带着他们的虫母回家了。
“已经都发去了。”后方的歌利亚。
青年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怅然若失,他最后望了一别墅周围的一草一木,又转看向了静立在自己侧的雄虫族们。
阿舍尔间扬起淡淡的浅笑,视线掠过正收拾着东西的虫群,“叫你想叫的那一个称呼吧。”
年轻的虫族顿了顿,嘴嗫嚅,最终听从了自己的渴望,“妈、妈妈。”
“是、是的,殿。”埃索意识换回了原来的称呼。
“可、可以吗——”
“那就好……”
【正文完】
埃索想,他会着妈妈的,会一辈,直到他生命的尽。
也看到每一个走过青年的虫族层,都会在这里领取一个来自虫母的小奖励,随后才更加投到别墅的收整之中。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青年反问。
随他看到形单薄的青年蹲,挨个了围过来的野犬。
那一刻,埃索觉画面静止了,并永远地留存在他的记忆里。
十年的时间,足以阿舍尔建成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赋予了虫族“芬得拉”为姓氏的年轻虫母,将细白的手搭在了红发的始初虫的掌心上,然后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埃索看到也听到——
他见证了虫母对虫族的选择。
筑巢期过后的那一天,正好是十年之约到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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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望无际的海,埃索成为了继虫族层和白发嗣后,可以叫虫母为“妈妈”的幸运儿。
清冷又漂亮,除去五官上的,便是那混杂着母与冷傲的气质,以及藏匿在克制举止,对虫群们的纵容。
那一刻,他的声音涩又沙哑。
“好快啊。”任由对方给自己披上外的阿舍尔转看向自己住了十年的别墅,“那些资料,都给药剂师协会发去了吗?”
站在埃索侧的虫母应了一声。
伽德提醒:“妈妈,小野犬们也已经登上飞行了。”
?
……
当加搬家活动的埃索抱着最后一个箱走来时,他看到红发的旦尔塔站在了虫母面前——
朱赫忒星球别墅,属于虫母的东西在一件件减少,而停靠在海边缘的飞行上,则一件件增加着属于虫母的东西。
那天清晨,埃索见到了清醒状态的虫母。
“妈妈,东西都收拾好了。”
如果说筑巢期的虫母似乎是他可以碰到的,那么恢复清醒的虫母则如空的月亮,他碰不到,也不敢碰。
他说:“现在,接我回家吧。”
“我记得你,”度过筑巢期的阿舍尔正站在别墅门,他看向这位有些面生的新来者,好在筑巢期的记忆足够清晰,“你叫埃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