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蹲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床上的人却没有来帮忙的意思,好像还不耐烦地翻了个,窸窸窣窣地蒙上了被。
白知饮抿着,有就走的冲动,他觉得他的脾气就是冲自己来的!
李霄擒住他的手掌,一把甩开:“说了端走!聋了?”
那一瞬间,李霄看到他底的悲伤,心一横,大步走到屏风后脱衣服,然后直接灯上床。
白知饮听到脚步声迎来,发现是邵莱,疑惑地问:“邵执事,殿还没回来吗?”
到二更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端起凉茶去了金茳院。
他午反省来着,觉得李霄一番好意,是自己太矫,于是忍着火气绕到他后,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殿是不是累了,我给殿,早些歇息吧!”
邵莱犹犹豫豫:“阿饮,殿似乎心不太好,直接回金茳院了。”
他坐立不安地等到了天黑,厨房送来的晚饭一没动。
邵莱赶忙劝:“还是别去打搅了,晚上殿应该会过来,阿饮晚上想吃什么?咱家让厨房去准备!”
于是,他作罢起,离开了房间。
李霄从没这样过,就算再心烦也不会刻意避开自己,他仅有的几次发火都是因为自己先惹他上火,其余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绪都是稳定的。
这一年来,自己像个累赘一样,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总有受够的一天吧?
金茳院里亮着微弱的烛火,他刚想推门,抬起的手又停了,屈起手指敲了敲,等里面传来沉闷的应答,他才端着凉茶去。
“殿怎么不吃饭呢?”将凉茶放到桌上,看到他看的居然是一本兵法,简直奇了怪了,于是小心地问,“是不是事办的不顺利?”
他在书案看看书,外间的饭同样没吃。
白知饮袖里的手一抖,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从没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房间里顿时陷一片黑暗,让人难以适应,白知饮了,睫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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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李霄攥着拳,睛始终在书上,也没抬,“不喝,端走。”
他望向朦胧的月,鼻酸酸的,耳朵边突然反复回起一句话。
他端起茶盘往门外走,由于视不清,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茶盘上的银杯掉在地上,“叮叮当当”不知哪儿去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早腻烦你了!快,啊——】
白知饮扯住自己的袖,:“那我去看看他!”
白知饮有些心神不宁,敷衍了句:“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