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2/2)

一时间，夫妻对坐，开怀畅饮。及至酒过叁巡，二人皆带了醉意。

闻言，淑妃渐渐放心来，又命心腹侍女前去永安府上试探一番。见永安言行举止皆无破绽，便应她所求，结为一党。

原来是她见裴行之因挂念其父，愈发的忧思郁结起来。起先倒也还好，不过偶尔嗟叹两句，可渐渐得，清姝发觉他时常独坐神，人也消瘦了不少，甚至常在夜半披衣独坐，连房事也比从前减了许多。她也劝过几次，可他却总不愿多说，每次皆混其词。其实清姝心里明白，他不愿多说也是不想自己为难，毕竟令的人，正是她的父皇。

淑妃听罢一声轻笑：“也是，当年的事，也算得滴不，就连皇后彻查，也没查些什么。想来永安不过是见本势大，有意攀附，为得只是借本的手扳倒皇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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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之见她憨可，也无心再饮，索将她抱回榻上。他刚要伸手替她去解那襦裙的带，却见她一骨碌爬了以来，摇摇晃晃绕到床脚，指着地上那只黑漆描金云纹箱，痴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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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姝思来想去，打算在月初七这日，好好地哄他开心。想定此事，她便开始忙着张罗准备，又不敢惊动裴行之，只待他门之后，才去悄悄准备。

他不知清姝还藏了什么心意，左不过是想法哄自己开心罢了，想到此，心中满是甜期待，又斟来满杯酒对清姝说：“连日来我冷落了姝儿，实在有错，这杯酒，便当是我向姝儿赔罪了。”说罢便一仰脖儿全吃了。

“我竟不知，哥哥还藏了这么些奇珍……”

这且不提，却说清姝心里早已藏了件大事要。

因裴行之兴致缺缺，未摆酒庆贺，便只有他夫妻二人对坐小酌。

只见淑妃缓缓抬起，中尽是冷厉之：“去查查，别是她知些什么罢……”

侍女见淑妃扶额叹息，便走上前去宽。

[1]生日汤饼：寿面

终是到了九月初七——裴行之生辰这日。

“姝儿竟如此有心，哥哥自然喜。”

清姝每逢醉酒，胆便格外大，早已坐在裴行之怀中，揽着他撒撒痴。

那郑业又拜了几拜，方离了淑妃。

只见酒菜均已齐备，清姝亲自捧来汤饼，递到裴行之跟前，对他：“这是姝儿亲手为行之哥哥的生日汤饼[1]，哥哥尝尝，可还喜？”

侍女忙颔首笑：“是了，当年的巫蛊案，可是由皇后一手审结，并亲自送赵庶人上路的。这笔账，公主也早将它算在了皇后娘娘上。这无论如何，也不与娘娘您相的。”

清姝听了，只托起粉腮，朝他俏地眨了眨，嬉笑：“这便算有心了么？姝儿的心意可还在后呢！”

清姝听了，心泛起阵阵意，便也举杯尽饮。

，只错愕地瞅着自己。

裴行之自知冷落妻，心中正弥补，又见她还亲手了汤饼来，自然是又惊又喜。

气得淑妃连连嗟叹：“若教你父亲知了，定又是一顿好打，还不把嘴闭了！”说罢又挥手教他退。

侍女闻言一愣，转而恭谨笑：“娘娘放心，就算当年那赵人的父兄，曾看些端倪，也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巫蛊之罪，株连全族，若无人鸣冤叫屈，那才稀奇。况且当年公主年幼，能知什么？如今事过去这么些年，早已尘埃落定，她无从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