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是第几次醒来。
没有被子和枕头,床单下铺了防水垫,从发丝到脚尖,裴芷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可惜了那条裙子,珠链配饰被无情扯断,零零散散落了满床。
每次醒来,都是极强的窒息感。
何湛延亲吻她的唇,唇角有撕裂伤,粉红嫩肉裂开红色血丝,腥甜刺痛。
不知是什么暴力探入撑开口腔,可显而易见的青紫咬痕浮在他的手背上。
口干舌燥,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又红又肿。
身上的液体,烙在床单上,形成一团混乱的人影,从下往上逐渐模糊,若是从中仔细看,又能找到完整的。
天花板上,是一面镜子。
看到她脸上的茫然,亦或是麻木。
何湛延仍在她的身上奋力耕耘,透过镜子,能看到他后背的光滑润泽,汗津津地,聚成水滴,沿着结实饱满的肌肉中纹路流淌。
他也吃了药。
第一次出来,裴芷意识尚存,拉不下脸,撑着强硬态度,要离去时却主动夹紧双腿。
第二次,裴芷也不装了,不仅叫哥哥还咬对方,双手被束缚抱不了人,又急又气。
何湛延其实挺反感“哥哥”这一称呼,因为他一直怀疑阿芷是不是真的有哥哥,但是阿芷叫他,他也就从了。
后几次身体真的吃不着,裴芷正在兴头上,离开就寻死觅活的,晾她一会儿去卫生间洗手,回来就看到自己解决。
用手帮她,三指一起进入,自己总算能歇息了,可对方还是不满足,五指尽可能聚拢,指节进入留手掌在外侧,害怕弄疼她。
再进就拳了,她会疼。
何湛延大高个子,手也不算小,他会的花样儿还不多,除了裴芷主动女上位,其余常用的也就剩下抱草和厚乳,平时还是中规中矩的传教士。
至于那些高难度的、不寻常的性爱体位,他自己是万万不敢尝试的,除非是裴芷主动要求,他顶多试一点儿。
他爱她的声音,床上承欢时的娇声软语,那是如夜莺般的婉转嗓音。听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叫自己“哥哥”,是鼓励也是动力。
身下的人儿药劲未过,何湛延倒是困难到起不来。越发头大,后悔吗?有点儿,咬咬牙,自己吃了另外一种。
又是新一轮钪锵有力的对抗,你方唱罢我登场,两种娇腻之声融合在一起,愈发响亮,突然又缄默,主乐谱被按了暂停键,画上休止符,口舌交缠的浪潮迭起,属于夜幕的交响曲到达了高潮时刻。
她的药劲逐渐过去,持续的高潮,汹涌海面下是暗流涌动,体内的那根坚硬滚烫,多次都想要逃离,可手腕上的枷锁无法撼动,越挣扎,越受伤,两条纤细的手腕勒出了深深的印记。
疼,也是真的爽。
钥匙挂在何湛延的颈上,裴芷以为他会戴一块玉,比如被赋予父母期望、传承家庭风气的那种翡翠吊坠,都说君子如玉,他不戴,他没有玉。
因为裴芷当初送的黄金项链,活灵活现的蝴蝶拼在一起,有花丝镶嵌,有整体浇筑,在他的脖颈上垂挂,翩翩起舞、栩栩如生。和钥匙一起,落在身下人裸露的胸膛上。
当初也想过是否送一块玉,但她很快就否定了,“黄金有价玉无价”,何湛延不识货,送翡翠还是玻璃,佩戴的人也分不清。
激战过后是无尽的疲惫。
何湛延最后趴在裴芷身上抽搐,昏死一样,能感觉留在她的体内,瘫软下来,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抽离。
屈指可数的几次,整个人都被榨干的不能再产出,最后射出来的液体将近透明,一脸死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好想……好想死在她身上……
裴芷倒是还有力气,一个姿势保持太久都僵了,忍着腿脚酸痛,用舌尖勾他脖子上的钥匙,咬住后拽出来往上一甩,两只手碰到一起解开镣铐。
然后推他的上身,抽出双腿,绷足了劲把人踹下床去。
离开的刹那,没有堵塞的爽意喷涌而出,属于他的那股液体,从花园甬道中倾泻流淌,污秽的白浊染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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