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腹便便的邓婵再过两月就要临盆,也不知她这一胎是男是女,不由心血来,突然很想去探望她。可巧听说邓晨过几日受朋友邀请要去宛城赴约,我跟他说搭个顺风车,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他听后愣了,算是答应了。
到了当日早起,我拾掇了些刘元的小衣小鞋,准备一并捎给邓婵,为了防我又在怀里揣了把尺许的短剑。才略略收拾停当,胭脂就在房门了:“姑娘,邓公他们已经在大门候着了。”
此时已近初秋,虽说暑气不足,可大晌午赶路仍是难免嫌,是以才会赶早急急忙忙的上路。半拖半拉的到了大门,只见上停了一辆车,车夫站在车驾上,却不见邓晨人影。正迟疑间,车帘微微掀起一角,邓晨了个,喊:“姬,上车!”
我莞尔一笑“嗳”了声,提起裙裾,单掌在车辕上使力一撑便轻轻松松的跃了上去。抬一看,邓晨半个探车外,一只右手伸得笔直搁在半空,显然是想拉我的,却没料到我用这方式自己了上来。
我冲他咧嘴一笑,邓晨收回手挠了挠,嘴里小声的嘟哝了句,我没听清,可车却很不给面的响起一声嗤笑。
车帘掀起,我张目一望,却见里赫然坐着刘秀。他见了我,颔首一笑,彬彬有礼的打招呼:“姑娘。”
我一怔,万万没想到他也在车上。
这辆车虽然宽敞,可边坐了两名成年男,其中一人还是我最不想见的刘秀,这不禁令我有如坐针毡之。
邓晨极为健谈,一路上不停的谈起王莽新朝近月来的军事行动,我突然想起那日撞见他们一帮人在陋室中偷偷密谈,虽说最后不知他们密谈的结果如何,但是邓晨有那大丈夫的雄心壮志,不甘墨守的心思,倒是已别我窥得一二。
刘秀一路只是微笑聆听,却从不对邓晨的话多自己的任何见解。他这样与刘縯决然相反的态度,让我觉,他就是一谨言慎行,不敢谋于大事的生意人。
不敢听,不敢讲,更不敢为!
同样是兄弟,为什么差那么多呢?我歪着想了半天,还是没得答案。可是我又不能指责刘秀所为乃是错的,毕竟这年造反可是杀的罪,并非人人都像我似的是从两千年后来的,很清楚的知朝代更迭才是历史所趋。
“蔡少公乃是位奇人,据闻得其所谶之语,无一不准”邓晨絮絮的说着,一刻也不停歇,很少见他这么健谈的男,简直可比三姑六婆。
我悄悄打了个哈欠,所谓的谶纬之说,起源于秦朝,在佛教还未兴起的这个年代,这里的人们便信奉着这迷信的预言行为,甚至还为谶言立书作图,称之为“纬”“谶”和“纬”一样,都是一变相的隐语和舆论。百姓愚昧,信奉谶纬,致使谶纬盛行,甚至还形成一派和时尚。
我对这样的话题不兴趣。
车缓缓驰宛城时已近晌午,邓晨先送我去了邓婵的夫家,不过他没车面,所以开门的家仆也并不知是舅老爷到了,对我这样的小人光临显得不是很。可也合该我运气差,了门一打听才知邓婵不在家,说是随夫君一块儿去访客了。
靠!汉代的女的确没有后世历代那样讲究三贞九烈,抛面、走亲访友也是平常之事,可她一个大肚婆,着那么大的肚不好好在家呆着休息,跑东跑西,跑得我连顿午饭也没了着落,委实让我恼火。
将东西给邓婵的贴丫寰,我怏怏的从家里走了来。到门一看,邓晨他们车正要走,车夫站在车驾上扬鞭喝了声“驾!”我撒在车后面狂追:“等等我!等等――”
追了十几米,引得街上行人纷纷行起注目礼,那车终于停了来。车窗帘撩起,刘秀奇怪的瞥了我一:“怎么了?”
我不理他,手脚并用的爬上车,钻车厢:“表不在家,门了。”
“哦。”他,不再多语。
“那你在府里等她会儿。”邓晨嘴。
“谁知她什么时候回来?”跑得我背上都汗了,我蹭了蹭肩膀,里的亵衣单薄,是层纱衣,汗黏背的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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