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自古红颜多薄命上(10/10)

稍许有了饱意，我叹了气。瞅着那个男人已利落的将分割取，又在路旁捡了些柴枯枝了火，准备烤。

看看天，离天亮也没多会工夫了，以这样的速度，估计天亮前一个人不完这活。要是等天亮碰上过路人，岂不麻烦？

权衡利弊，最终决定还是过去搭把手，于是转将陶罐搁在车驾上，却意外发现那个被我敲昏的男人还躺在草丛里没有动弹。

冷哼一声，我握拳走了过去，正准备把他醒，却没想凑近一看，那人满是血的侧歪着脸，竟像是死了一般。

我顿时被吓了一，只觉得浑冰冷。刚才杀是一回事，杀人却又是另一回事！我能安抚自己杀后的罪恶，却不代表能跨过心底那德准线，默许自己杀人。

小心翼翼的弯腰，我颤抖着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鼻息全无――我浑一震，僵呆了。

“以前可曾杀过人？”冷不防的后响起这句冷冰冰的问话。

我吓得尖叫一声，弹转，张惶的看向他。

“不、不我没杀他，我只是我没那么重的手，我”

他静静的看着我，漠然的说：“杀过人的女人，可就不是女人了哦！”我呼一窒，颤抖着竟是一个字也说不来。

他忽然角往上一弯，一个笑脸来，我心如擂，惶惶不安，只觉得他的笑容里透着一叫人心烦的邪气，绝非善类，不由恼：“我没杀他！”

拂袖逃开，心里却是成一团，一时间天大地大，却觉得再无可有我容之。那罪恶无论我怎么压抑，总会从隙中钻来，搅我的心思。

“我杀过人！”他从后跟了上来，声音淡淡的，听不是喜是悲。

我转看向他，他勾着嘴角冷笑，乌黑的瞳孔乍然绽放一厉芒，邪魅的气息像是一有生命的一般附着在他上。我倒一冷气，这个男人，莫名的就会令人产生惧意来。

“我的弟弟被人害死了，我替他报仇，杀了那个人！”他说得十分轻描淡写，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他越是说的简单淡然，我心里越是发，惧意陡增，不自禁的退后几步，离他远些。

他似有所觉，却没破我，迳直走到火堆旁，将火上的翻了个面。油脂从上直滴来，落在柴上，发兹兹之声，青烟直冒。

“我不想被抓，所以逃了，可是官府的人扣了我的父亲，为了让他们死心，我找人抬了棺枢回老家，诈死逃匿”他仿佛心十分愉快，一边轻松的说着话，一边不停的忙碌着手里的活。“我现在可已经算是个死人了呢。”

我不寒而栗。

潜意识里我就是觉得他可怕，比那些盗贼，甚至四年前绑架我的武等人更可怕百倍！

“其实杀人，并不可怕生逢世，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一场游戏。今儿你是运气好些，不然指不定就躺在这里了。所以，要么他死、你活，要么你死、他活！你选哪个？”

气氛异常静匿来，火苗冷的摇摆着幽蓝的光芒疯狂的舐着柴枝，直至将它化为灰烬。

我犹豫片刻，终是小声的说：“没有人会想死！”

想到惨死的邓婵，心里又是一阵痛楚。

他颇为赞许的：“看来是个聪明的女人哪！”

我嗤然冷笑：“杀过人的女人不是不能算是女人了么？”

乌沉沉的眸再次闪过一异样的光彩，但随即隐去，他笑了：“是与不是，现在还说不准。”

我走近了些，从地上捡起串好的，放在火上烧烤。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半晌答：“姬！”

“刘玄，字圣公！”他咬了烤熟的，满意的笑容。

我没在意他的名字，反正大家都是萍相逢之人，未必会说真名。他自己不也说自己杀过人，已经算是“死”了么，这个也许不过是他死后才用的假名。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再往南一些就是小安，你要去哪？”

我想了想，小安离新野还有一大段的路要走，如今车毁了，也死了，就靠我这两条步行，估计得走个三四天。

“我去宛城。”我轻轻叹了气。

临走时刘秀曾说相信我能把邓婵安全送回新野，可如今却

“宛城？宛城现在可不太平！你去那什么？”

“不太平？”我心里一慌“我有亲戚住城里”

“最好先别去那里。这些我们一人一半，你没意见吧？”

“嗯。”我随意的了，心里放不的仍是那三个字――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