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自古红颜多薄命上(4/10)

了一大帮人。老少男女，加起来不十数人。

“大哥！”刘秀车，恭敬有礼的和刘縯打招呼。刘縯这才将我放，走过去拍了拍刘秀的肩膀，面带赞许之的说：“文叔，你小总算开窍了，这回的不错！好样的，是我刘伯升的弟弟！”

刘秀腼腆一笑。

刘伯姬挽起我的胳膊，亲昵的拉着我介绍起那群人来，都是刘家的族辈亲戚，我听了不免眩。说笑间，忽闻嘶，却原来是跟在我们后面的另一辆车到了。

刘縯立时停止嬉戏，肃容整装，与车上来的李轶正正经经的寒暄招呼。少时刘伯姬挽着我在一堆亲戚的簇拥，来到了刘家。

刘家宅院很普通，占地不过家宅院的三间主宅那般大小，屋檐盖得也矮了许多，采光也大有不及。有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刘家面积不大，几房间倒也分隔得有模有样，刘伯姬先是把我带到她的房间，命小丫寰打给我洗脸。

我瞧那丫寰有几分熟，后来一想，可不就是那日跟去邓府的那个婢女么？

刘伯姬见我发愣，不由笑：“我家陋，只怕要请你多多包涵了，你来这为何也不带个使唤丫呀？我上次去新野二那里，我娘还非让我带上凝翠。”

我讷讷的接过凝翠递来的帕：“车里挤不那么多人”刘家的那辆车真不能装三个人跑途，不然我非憋死在里不可。后那辆车是李轶的，我总不能把胭脂他车里去吧？这年，有些份的男人都不屑与婢同席，更何况是同车了，又非是他家的婢。

“凝翠不是我的丫！”刘伯姬突然说“我家生活拮据，买不起婢，打小我和们都是自己动手，没人服侍。”

我琢磨着她的话，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是在暗示我，一旦我嫁给刘縯，必然得抛弃大小的份，过这艰苦的日？

我不禁暗自好笑，且不说我到底要不要嫁给刘縯，只说这世将起，刘、邓、这三家都将卷战，国无宁日，何况家乎？

只怕到时所有家眷都将疲于奔命，哪里还能再安逸享福！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对着房中的青铜镜取了梳篦一的抿拢发。

刘伯姬怪异的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三四分钟，言又止。一时凝翠去，门上轻叩两声，有个温和的女音在门外说：“小姑，娘说想见见姑娘。”

刘伯姬面大变，竟然比我还张，那门外之人见半天没回答，又敲了敲门，轻声询问：“小姑可在？”

“在”刘伯姬慌张的打开了门，门外站了位年纪比刘伯姬大少许的女，低眉顺目，圆脸盘，五官得还算齐整。

凝翠就躬站在那女后，眉心却是攒得的，刘海的一双睛一会偷觑我两，一会又落到那女上，神复杂而古怪。

我从房里走来，那女衣着虽不见华丽，可是朴素中透着落落大方，气质倒也清丽，我不由留上了心。

“小姑快带了姑娘去大屋吧，莫让娘久等。”她低声说着，脸上随挂着笑容，那可笑意却没传达到她中去，勉压低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微颤。

刘伯姬愣了愣，在那女的促慌里慌张的拉住我：“是！不能让娘久等。”

她抓得如此急切，指甲竟在我手腕上抓几刮痕，疼得我几缩手。

刘伯姬匆匆忙忙的拖着我走，我疾走两步，忍不住又回观望两。

“她是谁？是你大么？”转念一想又不对，刘伯姬的大刘黄乃是家中女，年纪应该在刘縯之上，可那女怎么看也都不满三十。

刘伯姬一个踉跄，惊愕的回过来：“你当真不知她是谁？”

我摇了摇。

“大哥没跟你提过？”

“他跟我提过什么？”

刘伯姬“呀”地一声低呼，松开我的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大哥那个浑人”

“怎么了？”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到了大屋门，刘伯姬伸手敲门，试了几次终是把手缩了回来，回看了我两，咬牙：“这事也不能瞒一辈，大哥犯浑，我却不能欺你。方才那人不是我大，实乃我大嫂！”

我一时没听明白，过了片刻，忽地像是兜被人浇了盆冷，从凉到脚：“什么？”

“她是我大嫂，其实她不差，和你也是同乡，她爹爹是新野县令潘临，凝翠便是她的陪嫁婢女”

我冷冷一笑，一被辱的愤怒犹然升起：“她好不好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