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脊梁骨戳得我疼得要命。回看了刘秀,他却仍是一派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好像骑的不是,而是匈。
“我说”手上一,险些摔背去,我急忙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我说你真打算骑着这大笨去打聚吗?”
“有何不可呢?”他的声音低柔,透着笑意,磁沉的声音从他震动的腔中迸发来,很是动听“古有黄飞虎骑五,助西伯侯姬昌建周,如今我刘文叔为何不能骑,助兄复汉?”
我瞠目结,以前即使和刘秀打过不少,也从没听他这么意气风发的说过这样豪迈的话。印象中唯一曾有过的一次,还是在宴请蔡少公的宴会上,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那句“怎见得是说国师公,怎见得非是指我呢?”
不过他那天之后的表现,却又实在叫人无法恭维。
可是为什么刚才说这番豪言壮语的刘秀,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的景呢?
脖上挂着一只铜铃,走路摇晃的时候会发现沙哑沉闷的响声。我侧耳听了会儿,忽而一震,恍然大悟――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原因呢,刘秀之所以落魄到无可乘,不得不骑上阵,全是因我之故――他的那匹,早在小安就被我杀了,甚至就连也被我和刘玄瓜分殆尽
我倏然回,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一时间神魂剧颤。
这家伙其实什么都明白,却偏偏一句话都不曾解释,甚至连半句牢都没冲我发过,面对众人的永远都是一张风神俊秀的笑脸。
“又怎么了?”他笑低。
“不!没什么”我大大的了气,很用力的说了句“你说的很对!就算是骑冲锋陷阵,你亦能个大将军!”
十指慢慢收拢,指甲掐掌心。很疼,却疼得让我很清楚自己的决定――我要去打聚!我要夺一匹战回来!我要还刘秀一匹真正的战!
聚
攻打聚。
当古代冷兵时代的战场真正展现在我前,当我真正临其境,亲目睹到这血搏杀时,那血横飞、刀光剑影的震撼力无法用任何形容词能描绘。
我从最初的恶心中挣扎来,渐渐的,里竟难以抑制的升起一血沸腾的冲动。
我从不知原来自己的血里是这等好战的!
当我举着刘縯的那柄青铜剑,刺一名企图从背后偷袭刘秀的聚士兵时,我的心在发颤,手却是丝毫犹豫也不曾闪过。
刘秀左手搂我的腰,动青往前冲,是见红就疯的动,战场上太多的血腥刺激得它已经不大受人控制。
这原本温顺的,在田里默默劳作了一辈的青,这会儿却比任何战都还要勇猛。两只尖的犄角上粘着淋漓鲜血,血把犄角涂抹得锃亮,森冷的发夺命幽光。
我觉自己就好像这青一样,已经不受我控制,仿若沉浸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要想不被沉没,唯有随波逐。
“别怕!有我在!”
这是刘秀在我耳边不知说过几回的话语,我无言以对。
是我执意不肯留在后方,执意要跟着他冲前锋杀敌的,是我私心的想替他多多缴获战利品,好偿还欠的人,可真到了生死悬于一发的危急时刻,他没有任何抱怨,竟是一遍遍的不断分心安抚我。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人偷袭而不自知。
我怎能让他受伤?我怎能让他因我而受伤?我怎能允许有人再在我面前死去只要一想到惨死的邓婵,我的心就不再有丝毫的颤抖了。
杀就杀了!杀人是为了救人!杀人是为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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