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力挽狂澜战昆上(3/10)

抑

留守蔡的樊娴都猝然病逝。

这位一向不算朗的老太太，在得知儿、儿媳，乃至妯娌、侄等人的噩耗后，终于彻底崩溃了。承受不了打击的樊娴都病加重，没撑几天便撒手人寰。

等到蔡老家的族亲把丧讯报到棘时，刘黄、刘伯姬哭作一团。

依照丧制，女的理当回去奔丧，为母守孝，可的局势迫在眉睫，岂容他们兄弟二人轻易？刘伯姬伤心之余，病势加重，没过一天，伤心过度、力透支的刘黄也倒了。伤痛未曾痊愈的我不得不担负起照顾她们两妹的职责，这几日忙得犹如一只陀螺，竟连二门都没迈过一步。

棘汉军人心涣散，绿林军中的新市、平林二军本就是目光短浅的农民散军，有好捞的时候，他们的积极还是相当的，可是一旦遭受挫折，便立即打起了退堂鼓。

新军十万大军近，汉军不但军心不稳，就士兵人数上也远远不足，在此四面楚歌之际，刘縯和刘秀分乏术，本没有任何机会能够回蔡老家，此刻别说回去守孝，只要他们稍有离开棘之念，才组织不满一月的汉军便会即刻土崩瓦解。

于是，樊娴都的丧事万般无奈之，最后只能拜托留守蔡的少数乡亲族人代为料理，刘縯、刘秀和李通三人则忙着到宜秋去搬救兵，以解燃眉之急。

也合该天无绝人之路，谁也不曾想到，当初绿林军分散后的最后一支队伍――江兵，这个时候居然恰恰辗转到了沘县宜秋。

江军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与我结过梁的王常与成丹。

当年我被绑作人质，为了解救我，最后连刘秀也被卷了来。我很担心王常与成丹二人会因此心存芥。若是此次谈判不成，王常他们不肯发兵合作那可如何是好？

刘黄、刘伯姬两姊妹整日以泪洗面，汉代号称以孝治天，孝乃是儒家学者的本德，可想而知樊娴都的死对他们这些女的打击有多大，特别是非常时期所累，他们居然没法为母亲完成最后一件人生大事。

据说刘縯这几天的脾气相当暴躁，军营中有士兵但凡有违纪者，轻则关押大牢禁，重则被竹板打得开绽。

如此焦急的等了一天一夜，到得第二日晌午，善解人意的刘嘉悄悄托人带来讯，江兵同意会师，联合兵力一同抗击新军。

我把消息告诉刘氏姊妹，她俩皆是喜望外，总算略略扫却多日的霾，脸上添了几分笑颜。我找了个借溜房间，打算去找刘嘉把细节打听得再清楚些。

门没走几步路，便见李轶站在中？x探探脑，不停的踱步，一副踌躇犹豫的样。我瞧着又好气又好笑，悄没声息的猫腰绕到他后，冷不丁的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吓到他的同时我开一丈，故作惊讶的问：“季文？原来你在这啊！方才伯姬还问怎么好些天不见季文的影儿，还以为你当真也去了宜秋呢。”

李轶先惊后喜：“伯姬刘姑娘真的有提到我吗？”

那样说话的样分外透着腼腆，我不由对他增加了几分好。其实这个小伙得不赖啊，品貌端正，家世也相当，不知刘伯姬哪看不上人家，居然一次都没给过好脸看。

我轻咳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可有你堂兄他们的消息？”

“哦，那个明后天应该可以赶回来了吧。”

“谈的怎么样？”

“还不错。江军起初不愿合作，张卬与成丹极力反对，倒是那王常有些远见卓识，力排众议这事最后算成了，接来就看如何抵挡这次新朝的十万大军。”

我低沉。江军也不过才五千多人，加上汉军现有的兵力，就算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绳，这样以少对多的胜算几率，仍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