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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哧呼哧的大气,余光略扫,瞅见一张英俊忧郁的脸。
是了,护在我的右侧是他――冯异!
他们这些男人啊,虽然声声瞧不起我是女,可到了如此危难关,却不约而同的把我圈在了队伍中间,默默的守住了我。
我们这十三人,在刘秀的带领,以我为中心,凝成一团,像支利剑般生生破开了新军大营的驻扎阵地,杀一条血路。
等到夜幕降临之时,我们终于冲包围,趁着天黑,甩脱了新军的追杀。
实在侥幸啊!直到一气奔十里开外,我木讷的脑才逐渐苏醒,会到刚才杀重围时的惊险!
刘秀放缓脚步,一一清人数,大家虽或多或少的挂了些彩,却都不是什么大伤,命无虞,且十三个人,一个都没有少。
望着彼此狼狈的模样,我们笑了起来,真切的动于生死一线间彼此产生的那信任与依赖。
武伸手递给冯异,冯异笑着与他击掌,城前的不快与隔阂顿时烟消云散。
我了鼻,想笑又想哭。
刘秀策与我并行,似能了解我心中的受般,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笑容分外温柔灿烂。我眶泪,嗔的朝他捶了一拳,手劲并不大,却没想竟把他打一声闷哼。
手上沾染鲜血,乎乎的,不是敌人的血迹,而是他的。
我吓了一大,惊恐的发现他染血的衣襟不知何时已被利割裂,右侧又半尺多的刀,肌外翻,几可见骨。
我差失声尖叫,刘秀一把捂住我的嘴,轻轻摇了摇。
他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啊!即便是受伤也不能讲来,否则会动摇士气!
我抿,尽量克制住自己激动的绪,然而瞅着那张依然微笑的脸孔,眶中蓄满的泪却再也抑制不住的直往落。
泪珠儿一滴一滴的溅落在他手上,他似有所觉,手心微微一颤,松开我的嘴,手指温柔的拂过我的鬓角:“我没事”
泪掉得更凶。
他曾给过我一滴泪,而我,却像是要用尽一生的泪来还他。
风餐宿,几乎是不停蹄的渡过昆,折南向东,星夜赶往定陵。
刘秀的伤由我悄悄瞒着众人稍作理了,仅是暂且拿纱布裹伤,什么创伤药都没有敷,我很担心他的伤会发炎,就算侥幸没有染,可他那样没日没夜的在背上颠簸,这伤能得好吗?
赶到定陵的时候,刘秀的力已经严重透支,就算坐着说话都是脸发白,额冒汗。真难为他居然还能齿清晰的与定陵守城汉兵涉,那帮昏庸的家伙一开始竟然怕死的不敢发救兵支援,只想躲在定陵当缩乌。
武气得差跟人动刀,就连邓晨、李轶也捺不住要破大骂。
刘秀再次发挥他伶俐的才:“今若破敌,珍宝万倍,大功可成;如为所败,首领无余,又哪来的财可分?”
一番威利诱,连哄带骗的终于成功把守城将领给说服了。打从这起,我才发觉原来他并非只单单生意厉害,我对他的印象再次大加改观,看来以前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一向认为他寡言,沉默,属于一未必打得一个闷的向型格,从没想过原来他也有能言善辩的时候,真是大大的走了一回。
刘秀集合了定陵的兵后,打算疾驰郾城,这一回我却死活不肯让他继续拼命了。
“我去!你好好养伤,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久告诉你别跟我争,当心我拿敲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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