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蛟龙入海任遨游下(4/7)

年武信侯为了她，曾发宏愿，天皆知――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丽华！啧啧”

我暗地里磨牙，只当没听见她指桑骂槐的讽喻。

“姬这是要去哪啊？”她倚在栏杆上笑问。

“回娘娘的话，妾往西探望赵夫人！”

上轻轻“哦”了声，半天没了声响，我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膝盖有受不住。过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前现一双丝履，的裾尾拖在后，衣上的薰香有儿刺鼻，我鼻的，险些打嚏。

“丽华！”一只手突然向我伸了过来，我意识往后缩，那手捞个了空，的指甲离我的仅三公分。

“大胆！”玉指染蔻，颤栗不止。

韩夫人原想擒我的，大概她梦也想不到我居然能闪开，也居然敢闪开。

我倔且略带嘲的抬起来，与她目光相。

韩夫人年纪应该不小了，她是刘玄的原，就算旁人不说，我猜她也已年过三十，岁月的沧桑一都没对她有丝毫的吝啬，该赋予的痕迹一都没有少半分。她原不是富贵人家，跟着亡命天涯的刘玄想必也没过上几天舒心日。

她在脸上施了一层厚重的胭脂，这张堆满妆的脸孔与年轻貌的赵姬相较，孰胜孰负，明人一看即知。她现在唯一能倚仗的，不过是期望刘玄能念及多年夫妻之。但是刘玄像是那不贪的人吗？仅看他将贫贱之妻定名分为夫人，又想立新赵姬为皇后这件事看来，韩姬成为堂妇已成定局。

“别以为攀上了赵姬那个小贱人，你就能享荣华富贵了！”韩夫人面沉，目光狰狞，似有千万恨意将我碎在她手心。

“娘娘误会了，妾”

“你敢说你没在背地里挑唆那小贱人与我争夺后位？”我跪地不起，她居临咄咄人，手指在我前不住晃动。

我用余光四扫视，却见左右人早已主动回避不见人影，于是索抬手“啪”的拍落她那只嚣张的手。

“你”“皇后之位乃陛裁定，除了陛，没有任何人有权力置喙”

“你这贱妇！”她扬手再次挥来，我脚尖地，腰杆一从地上弹而起，退后两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气得脸煞白“你你”“娘娘请多保重，妾还需往西面见赵夫人，恕妾先行告退。”

“你你敢对我如此无礼？赵姬算什么东西，你别忘了，如今住在秋椒室的人是我，不是她！”

我冷冷一笑：“那想必娘娘不久便会遇到乔迁之喜了。”

“丽华！你这个泼货，如此傲慢无礼，你将来必不得好报苍天有，终有一日也叫你尝到这贬妻为妾、屈于人的羞辱！”她说的咬牙切齿，因为太过激动，脸上的粉簌簌直落。

我想笑，却突然生一缕怜悯之。红颜已老，然而昔日恩却已不再，相濡以沫，最后终是相忘江湖。

“你在想什么？”

“嗯？”我回过神。

赵姬笑的托腮凝望着我，菱角般的朱未撅，中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今天心不在焉，从踏我这殿门槛起便不停的走神儿。”她抿嘴一笑，冲我眨了眨，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我知你在想什么？”

我心里一惊，意识的重复问了句：“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