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少量的信都兵力冲破重重关隘,杀回洛,还是继续留在河北,以命相搏,保全二郡?
邯郸离信都很近,危机并没有消散,无论是走是留,未来的希望都是微乎其微的渺小。
白天的时候刘秀一直不曾过面,甚至连邓禹、冯异、邓晨等人也找不到人影,他们丢我一人住在传舍,虽然每天都会有医生来探诊,但这压抑的封闭式生活上就让我到一哭无泪的绝望。伤痛拖得越久,我的绪越消沉。
更始二年二月,寒冬已经逐渐远去,可我的心却仍困在冰冻中没有走来。
夜了,又一个无眠的夜晚。我闭着睛,耳朵却凝听着门外的动静,为了避人耳目,刘秀白天脱不开有时便会在晚上悄悄过来。
他来瞧我,却始终没有打扰我,每次他都以为我沉浸在睡眠中,殊不知我因为伤痛睡眠极浅,房间里稍有异动我就立即惊醒了。他不烛,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我的床默默的看着我,有时候会待一晚上,有时候却只停留短短几分钟。
我能觉到他的气息,却没法猜透他的心思。
门上轻轻一响,我心微微一,赶翻了个,脸朝背朝外。这门外日夜有人守卫,只是大门却始终未曾上闩。
等了十多分,等得我一颗心捺不住怦怦狂,房里却没有任何动静,连房的脚步声,或是些许呼声都没听见。
难他不曾来?或是已经走了?
我猛地翻从床上坐了起来,漆黑的房间有团黑影一闪,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了一。我刚想笑,却突然意识到有儿不对劲――房间里除了我和那个吓得弹的黑影外,还有一个影,靠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站着。
“谁?”我意识的将手伸枕底摸剑,房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刘秀或者其他我认识的人,这外来侵的危险气息让我整个神经都得颤抖。“什么人?!”
“姑娘”衣袂?o?,那个离得稍近的人影向前踏了一步,敛衽行礼。
声音不,是个男声,一声简简单单的称呼令我呼一窒。我的份向来隐藏得极好,就算是一路逃亡,同行的人也没瞧丝毫破绽。
他如何知我是女的?既能知我是女的,那我的份理应也瞒不过他,为何他不喊我“夫人”反称我“姑娘”?
“你们是谁?”听他的气似乎并无恶意,若是真有歹意,我双伤废,无法移动,他们要对我不利,当真易如反掌。
“兹!”那人晃动火绒,一丝光芒在漆黑的房乍然起,照亮了四周丈圆距离。
借着火光,很清晰的看到一张年轻的脸孔,五官端正,面相淳朴,只是我对这张脸毫无印象,不像是刘秀军中的将士。
“姑娘!”他手举着火绒,突然双膝落地,竟是朝着我跪,拜“小人尉迟峻拜见姑娘!”
我不明白他搞什么玄乎,决定以静制动。
他指着角落里那人说:“这位乃是程老先生!”
角落的影终于动了以,作揖行礼:“程驭见过刘夫人!”
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脑里灵光一闪,我脱惊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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