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仗剑何处诉离觞(6/10)

面前却只能当个傻瓜”

“仲华”

“我也没办法，没办法”他哽咽着声，苍白的脸上，自嘲的表更更“不然你教教我吧，怎样才能够让我不再这么傻去。”

我无语凝噎。

风越越狂，？a哗哗淌，犹如哭泣之声。

我没法教他，因为在某个人面前，我也同样只是个傻瓜。

这东西，完全没有理可讲。

他我，我却不他；我他，可他却着天！

亲征

建武三年闰二月，建武汉朝大司吴汉，率耿？m、盖延，在轵县西郊，大破青犊军，青犊残余势力尽数归降。

同月，辞去三公之大司徒一职的邓禹，千里跋涉，回到南郡新野故里。

三月十六，建武政权擢升司直伏湛为大司徒。

涿郡太守张丰，背叛建武汉室，自称“无上大将军”与渔太守彭结盟。幽州牧朱浮再难以抵挡彭的攻势，上疏请求建武帝支援。

“他会御驾北上亲征吧。”

去夏来，我如今最大的好，是在午后吃罢午饭，抱着侄儿躬坐在院的空地上晒太嬉戏。

躬刚满三周岁，五官得和识十分酷似，特别是那双慑人心魄的桃，百分百的遗传自他的父亲。

在家住得久了，渐渐的，我的份不再是秘密，只是除了识的正妻柳姬外，对其他宗族分支的亲戚，甚至包括小妹的生母邓氏都仍是一致保持缄默。瞒着其他人还能说得过去，但是瞒着邓氏不说，就对此十分不解，在他看来，家中虽然向来是识兄代父职，赡养继母，抚育弟妹，但邓氏到底是“我”的生母，以汉家孝天的德观念，即便我是嫁的外妇，也不该待母亲冷淡如斯。

对此，我是有苦说不。我和邓氏的并不络，几年刚刚穿越到古代，除了装疯卖傻，便是满脑的寻求新鲜和刺激，什么东西在我里都是可以拿来玩的。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候的我，大抵也真的是可用“没心没肺”来形容了。

我把自己当成一个不小心误时空的游客，在这个家里作客游嬉了四五年，直到安宁被永恒的破坏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回去，等我玩够了，玩累了，便能回到那个我熟悉的地方，然而当安宁被破坏，当世降临，当生老病死统统残酷的摆在我面前时，我才恍然醒悟，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无知。

不经历风雨，便不会懂得珍惜。

时过境迁，转十年生死两茫茫，时间无的从我指中逝，仿佛沙一般，无法被我掌控。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躁躁，不懂天地厚的大学生，环境能磨炼人的意志力，能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和认知观。

当若年后，我回到这里，重新过起当年淡泊沉静的生活，却发现原来当年的那意气风发张扬的青，已一去不返。

虽然邓禹努力尝试着让我找回当年的惬意和放肆。

他教我玩六博，我仍是不懂棋的法，他笑着骂我愚笨，却没有再像当年那样推枰而逃。

一遍又一遍，从晨起到昏落，他不厌其烦的讲解给我听，直到我完全对六博没了兴趣。

他陪着我，每天一睁他必然坐在床前痴痴的看着我，晚上则非得熬到我哈欠连天才肯依依不舍的离去。每一天，每一天，周而复始，不断重复。

他守着我，用一不可思议的执念，寸步不离。每一分每一秒，在他里都像是在燃烧他一生的时光。

我似懂非懂，心里隐隐作痛，却仍是只能带着伤痛陪他戏。

“他会御驾北上亲征吧？”

当我抱着躬，抬望着蔚蓝天空中漂浮的一朵白云，低低的重复时，邓禹脸上的笑容终于颤抖了。

“是吧。”他努力支撑着那个笑容，虽然在我看来，那个笑，比哭泣更让人觉痛。

“他是谁？”躬儿在我怀里仰起小脸，脆生生的童音动听。

我低，在他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亲：“是个好人。”

“好人？姑姑，什么是好人？好人有什么用呀？”

很幼稚的问题，却让我的心陷郁悒：“好人能解救天苍生，救万民于火，能让大家吃饱饭，穿衣，能”

“姑姑哭了”小手困惑的摸上我的脸颊，指尖了我的泪，然后放在嘴里“姑姑的泪也是咸的。那个好人把姑姑欺负哭了，我要去告诉娘亲！”

躬从我怀里挣扎着地，然后丢我蹦蹦的跑了。

我了鼻，讪笑着说：“真是小孩”

脸颊被一双温的大手捧住，我泪朦胧的仰起，恍惚中一个黑影笼罩来，随后我的脸靥上一。

邓禹亲吻着我脸颊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着稀世珍宝，呼温的拂我的面庞，我瞪大屏息，窘迫而尴尬。

“他心里装着天，可我心里却只装得你一个。如果你不嫌弃，就让我陪你一辈吧。”

“仲华。”我胆怯的退缩。

他中闪过一丝绝望，凄厉得撕心裂肺：“哪怕你心里只装着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