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杏试图平静来,可他这幅面如死灰的模样和他说的话,还是打破了她所有伪装的。
蓦地撞上她韧的眸,陈凛没有反应过来,被她拉着手,牵引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
“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说罢,她又抬起了手。
他沉声:“我自己来。”
这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周遭闪烁着彩的光芒,他的神在投光灯里忽暗忽明,岁月悠悠,年少时总是一副老成派,如今也算是真到了老成的这个年纪。
“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颜杏捧起他的脸,正:“只有我说了才说。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你后半生除了听我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乌黑凌的发,是比以往更冷峻的脸。
见他低不语,她冷笑:“这些年过得很好吧?来这里寻作乐。”
泪不受控制地砸着手背,她哽咽:“你非要这么说吗。”
所以面对这些话,他除了沉默再无其他,直到她的指腹挲着他嘴角的血。
有很多话想说,话到嘴边忽然说不了。
奇怪的,恍如隔世。
“跟我走。”
陈凛蹙起眉,努力克制自己的绪,指腹摸着她角的肤,轻声说:“就算分开了,你也过得很好,不是吗?”
“你认错人了。”
陈凛看着她的睛,说:“不疼。”
腔起伏不定,她解开他的,握着温的,一字一顿:“你不是说分手就让我剁掉它吗?”
话音刚落,清脆的耳光跟着落在脸上,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陈凛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松开手,低说:“我们实在不合适。”
这次没有扇去,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当然得过得好,总不能为了寻死觅活。
这么多年,他依然不可否认,前的人就是他的,他这辈的只能在她上。
颜杏咬着嘴,低声吼:“够了!”
为什么要这么?
“……过得好。”
垂眸,颜杏看着他指上的一颗小痣,想到那句歌词——
可是她真的过得好吗?
她忍泪,声线轻轻颤抖:“我饭太难吃了,过得……算不上多好。”
柔的手心是日日夜夜幻想中的易碎泡影,小腹得发,陈凛再次抓住她的手,压着声音说:“你先松手。”
颜杏不肯,拇指端,指甲刮上时,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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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守如玉成这样?男也不会像你这样秒吧。”
白沾染上他们两人的掌心,陈凛胡着纸巾拭她的手,而她的声音从落来。
“你以为别人是傻吗?”她的语气里满是愤怒,“疼吗?”
为什么。
人生匆匆,倘若落有意,也应当有。
他握她的手,睛有些,“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手比她还要狠,但他似乎真的受不到疼痛,脸被扇了红印,嘴角溢了血。
就像很多年以前她牵着他,将自己从她家门一路带到巷。
到来,只能说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