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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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个黄泉之中大的鬼修，在如海如浪一般的死亡面前，一次生了怜悯。

他知这些人是要去投奔蝶教的。

小镇之中，没人灯。

秋珂贴着殷凝月说话，三三两两、不着痕迹地打听她以前的事——她非常衷于此。

于是磋磨在寻找凌晨之余，也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的“行侠仗义”。

于是磋磨决定杀了他们。

追着追着，就遇到了带着弟的都门。

但卑鄙的是，秋珂现在还是不受控制地冒了一个念，脱而：“还好你遇到了顾盟主。”

只是百姓而已。

说着说着，殷凝月平静而艳羡：“在这世之中，似浮萍、心如飞絮，才是常态。师，能像你、像顾盟主、像代盟主那般心随意动、不羁逍遥的，少数而已。

她这就是随一逗，跟过去的日日月月里没有区别。

殷凝月微微莞尔：“谁说不是呢？若是没有顾盟主，我如今八成已经死在无人的角落了。所以我很激他、也很激师父、激你……”

以往总是她要凑着殷凝月多一些，常常睡前还要担忧她小师妹不喜她怎么办──不过总是被很快的“扭瓜论”盖棺定论。

秋珂眨眨睛：“只有激？”

天地骤变之，他们这些小人，才是最随着大势沉浮起落的浮萍，不由己。

不然后果如何，她完全不敢想象，要噩梦的程度。

就好像是，许多修者声声要救世，却不曾走过凡尘。

他偷偷跟在人群之后，得知了蝶教的大殿建在浮月城中，便推测凌晨也在那里。

如果他尚且没死的话。

天地偌大，蝼蚁也尚且偷生呢。

秋珂听见自己的心在狂。

但殷凝月忽然扭看向她，很认真地看向她，然后说：“不，不止激。我喜你。”

是无穷无尽而又弱小的蝼蚁，面对滔天的火焰，只会抱团在一起，然后没有任何悬念地死去。

人群就着朦胧的月光，泾渭分明地坐在街两侧休息，三三两两地偷偷说话。

她山少了，所有苦难于她都是虚浮的、遥远的、不真切的。

他想，就算是蝼蚁，也不该这么死去。

殷凝月本不说，但今夜气氛很好，也就多说了几句，全是些不太好的回忆。

今晚月不好，但稀薄的光落在殷凝月的侧脸上，勾勒朦胧的廓，以及映她的眸，清如波的光。

只不过今夜，没想到会偶遇同悲盟的人。

这些理秋珂都懂，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