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3/3)

她很快闻到了一烤的香味——这太折磨人了，尤其是对于一个没吃晚饭的可怜人来说。

“拿去。”乎意料的，莱伊竟然递给娜娜一块兔——她以为他会独自享用。

“啊……谢谢。”娜娜再次谢，她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看到地上还在燃烧的火盆，他看上去工齐全，但这儿是禁闭室。

“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娜娜翻来覆去看这只属于不知哪个娜娜的兔，“就是在想，你是不是早就准备烤了这只兔……”

莱伊并不兴解释这件事，他冷冷地看了娜娜一，睫在帘投一片扇般的影：“那当然，需要我再次帮你回忆么——我是因为被你怀疑死了这只兔，才被关了……”

“才被关了禁闭。”娜娜自然地接上他的话，为自己并不存在的记忆到抱歉，“对不起，我歉。”

莱伊哼了一声，“你到底吃不吃？”

“……吃。”娜娜咬了一，兔没有味，因为没放盐，除此以外都很完，质不柴不腻，火候刚刚好。娜娜又啃了好几，睛发光。

“说真的，你了不起的，手艺很，而且元素的控制力更。”

娜娜在他这个年纪是被禁止玩火的，火焰小了没关系，一不小心火大了烧到什么地方那就惨了。

这么一对比，莱伊可真有天赋。

娜娜重复肯定：“相当了不起。”

莱伊愣了一，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过了一会儿，他咕哝着开，听上去有闷闷的：“你还是脑坏了比较好，娜娜。你以前可从来没说过你也会这些。”

“……”娜娜懵懵的，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元素的亲和力，“你是说，这些……小东西？”

这才哪到哪啊，传闻中托尔亚斯一挥手，能覆灭整座城镇。他们的小光团小火苗充其量是个门平……也许连门槛都算不上。

“小东西？”莱伊挑起眉，他过分瘦削而凹陷的双颊微微泛红，“这不是什么普通玩意儿，它让我——或许还有你——和楼那些人不一样！”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楼突然爆发一阵轰然的笑声，小孩的尖叫和拍手声炸开，从门里钻了来。

隔同样被关了禁闭的克咒骂着踹门，娜娜眨了眨，偏看向这位傲的小男孩。

“……莱伊，虽然今晚就我们两个，但——还好有我们两个。”

“有话直说。”

他们两个坐的很近，就在火盆外两个拳的距离，天冷了缩在一块儿会更和，而她旁这个金发的男孩儿依然面带防备，一脸警觉。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她到现在还没理清这团线球，可又有什么比前的事更重要呢？

娜娜抱住膝盖，把小小的自己团成一个球，笑眯眯地说：“莱伊，圣诞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