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2/2)

小妾羞低，轻推其，却未真拒，拒还迎般与他接。

公主笑，“柳姑娘倒是聪慧，不过你毋须担心，这船上除了我五哥，其他人都得听我的，就算那宋公知晓了，亦不能把你怎样。”

公主心思细腻，见玉栀神焦虑，便凑近其耳侧，低声，“柳姑娘毋忧，稍后我遣侍女寻由支其走，然后我二人同，应当碰不见。”

李衍闻言，脸微沉，正再驳，却见席间众人神各异，显然不愿卷这场之争。他冷哼一声，转而低对小妾笑，“罢了，小妾随此等人实无趣。来，再让公香一个。”

公主微颔首，“顾郎君毋须多礼，有事便去忙。”

顾瑾轩先是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问，“柳姑娘，外可有与你相识之人？”

顾瑾轩看她一，目光中似有意，却未多言，转离去。

与公主聊片刻，顾瑾轩起拱手，语气恭敬而疏离，“殿，柳姑娘，顾某尚有琐事需理，先行告辞，望二位见谅。”

李衍听罢，哈哈大笑，搂了怀中的小妾，不以为意，“宋兄此言差矣！风月场上，本就为寻作乐，何必如此较真。何况...”他话锋一转，“宋兄还不是如此，妻未过门，便与家中妾室玩得乐，风月之事，何来正人君？”

忆及门前，尚与她约法叁章，戌时前须归府，今亦不知何时辰，她听说今晚公宿在外，才答应上了公主的船，岂料一船之上，人竟齐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他声音温和，却令玉栀心一，险些了阵脚，她忙低首，瓮声答，“并未，只是鲜少席此等场合，稍有不适。”

玉栀闻言，稍稍松了气，她抬望公主，中满激之，低声，“多谢公主恤，小女激不尽。”

方才她还想着怎样寻借，说自己不适先回去，岂料前有猛虎后有豺狼，今是退维谷。她该如何向二公解释自己不仅现在舱，且与表公相见，虽对方未识破其份。

玉栀答，“嗯，方才听着外说了几句，便猜着了。”

宋昱端酒杯，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暗唾此群世家弟之荒唐行径，唯盼此宴早毕。

人虽离去，玉栀仍心神不宁。她坐回原位，手中帕，指尖微颤。表公倒是送走了，可更厉害的那位还在外，总觉今晚之事不会如此轻易了结。

一旁公主将一切尽收底。她顺玉栀目光，瞥见外宋府公的影，心中顿明几分。犹记宋家小曾言，柳姑娘是宋府侍婢，想来，应该就是那宋府公之人。怪不得她一座，便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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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虽轻，却难掩其张。顾瑾轩微挑眉，虽觉其举止异常，却未多问，仅回应。

公主微微一愣，倒有些惊讶，“你知我份？”

宋昱被他说得心里堵得慌，确实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只是不似他们这般轻浮没底线，可他又不想让这些人诋毁心上人，玉娘在他心中，与他们中任意亵玩的“小妾”全然不同，遂冷言回怼，“李兄何如此关心我家事？我在家中如何，应是己之事吧。”

而屏风后的玉栀，听到舱喧闹声愈盛，心中已慌。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手已经微微颤抖。

玉栀亦起行礼，低声，“顾公慢行。”

玉栀透过屏风隙，小心翼翼观察外动静。目光最终落于宋昱上，只见他一沙青袍，坐在靠近舱门的位置旁。她心中暗自叫苦，若此刻去，必从其旁过，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