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那我现在的事呢?没有意义吗?”丁遥蹙眉。
吴远航对她解释平行宇宙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最难的不是改变未来,是改变过去。
而这个推论的成立也需要他去一个改变,一个破开预测预的小改变。
丁遥微微颔首:“薛问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时间不是单向的呢?”
“所以,x 不是重,y 才是。”丁遥中闪烁着隐约的兴奋,“假如你活了来,19 年的你就可以用我去修正 09 年的时间线。我改变不了我的过去,但是,你可以。”
“吴远航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到今天才知,你没我想象中那么想活去。你知为什么你的案会被大家轻易接受成自杀吗?因为你边所有亲人、朋友,都知你有过怎么样的念。所以一封遗书就能轻易遮盖掉真相。”
丁遥说:“这世界上有很多随机事件是算不概率的。所以,我们不妨大胆假设。”
“那是因为一开始我们什么都不知。”丁遥十分锐,,“你不要给我想些七八糟的。”
她不知薛问均有没有听去自己说的话,也不知他会什么改变。
薛问均结动了,“可如果——”
只要他活着,就可以找到自己,改变现在的结局。
甚至夸张地说,他们会是这场“游戏”的作弊玩家,拥有一次又一次改变未来的机会,直到将人生修正成自己喜的样。
只要证实推论,那么他们现在面对的问题将都不会是问题。
而从某角度上来说,这两个需求的满足,会让他们各自获得一“重生”——一截然不同的人生。
“没有合适的契机。”
但她相信,薛问均会正确的选择。
可接着,他又摇,“不成立。”
3.
她面凝重,脑里两个念在打架,一个负面消极的在说,机会上就要溜走了;一个正面乐观的在说,是因为你窥破了规律,所以 y 给你增加了难度。
只要能证明他的举动会预到现在的自己,就可以证明蝴蝶效应的存在。
屏幕骤然熄灭。
“我们不知是谁把它带给你的。”薛问均说。
这个 y 可以是任何人,或者直接假设 y 就是一开始那个神叨叨的书店老板。
这个改变不能太夸张,如果改变太多,可能会让现在的况天翻地覆,甚至影响到她收到相机;同样,也不能改变太小,细节总是容易被时间磨灭覆盖。
“你是说——”薛问均是聪明人,“循环?”
想清楚这一后,另外一个假设也理所当然被摆了上来。
这才过了几天,怎么会缩短成这个样?
“我改变不了什么。”
假如一切都是一场循环,那么设置一个凶手 x,一个未知人士 y。
“丁遥,如果我们一直在无用功呢?”薛问均压低声音,被睫遮挡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方小小的屏幕,“或许,我一早就不应该存在。”
这个改变的对象,必须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是已经确定的事实,一旦变动,就可以在 19 年立竿见影地看到效果。
“有,在你的手里,在我的面前。”丁遥仁幽,“是它把我们连在一起的,不是么?”
“所以,你必须活来,不顾一切的活来。”丁遥认真地望向他的脸。
于是,她跟薛问均都有了各自的需求——她想救徐伟丽,他要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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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重的不是 2019 年回望 2009 年发生了什么,而是 2009 年、那个当的薛问均会些什么。
薛问均缓缓抬眸,看向镜里映照来的那只红 dv。
丁遥一惊,接着去看桌边录音的手机——73 分钟。
敲门声响起,薛志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到他不在床上,于是过来问,“薛问均,是你在里面吗?”
不是怨天尤人,也不是破罐破摔,而是把握住这一闪而过的灵光。
所有的循环都该有一个起因,而现在他们仍一筹莫展。
这句话对丁遥来说是这样,但对薛问均却不一定成立。因为她的过去就是他的未来。
她把这个神奇的相机随机寄给了丁遥,让她发现了 09 年薛问均的枉死,同时因为 y 寄件信息的误导,让她知了徐伟丽死亡的真相。
“为什么?”
死去的是她的亲人,她比谁都难过,但她同样清楚自己此刻应该些什么。
薛问均张了张嘴:“我没说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