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警察不是废,刘龙富家里横在外却伏低小,得罪不了什么人;你家一穷二白,室抢劫的人又不傻,为什么要选择难缠的酒鬼呢?动机不成立。
至于自杀,更不可能了,大家都清楚刘龙富是什么样的人,没人会相信的。于是就只剩了一条路——意外。”
“一个酒鬼醉酒意外死亡,这样的新闻比比皆是,多一个刘龙富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但这条路耗费的时间会很。因为首先,你要让所有人都知刘龙富不是好酒,是酗酒,他每天都醉得要死,离开酒就活不去了。买错酒挨的打,让你意识到可以在这件事上一文章。你铺了一个很的时间线,在这其中你也有过担心,担心被识破也担心自己会动摇,但刘龙富留在你胳膊上的那些疤定了你的想法。”
“很多人都以为度酒更容易让人喝醉,但其实不是的,这跟很多因素有关。不瞒你说,我也喝酒,所以这些我略知一。喝惯了度酒的人喝低度酒会觉得不够有味,加上低度的概念麻痹,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多喝。就跟乌赛跑掉以轻心的兔似的。酒量固定的况,越掉以轻心才越容易醉。
醉酒状态搞定了,剩的就是意外类型了。楼不可能,刘龙富又不傻;失火倒符合他心的格,但是房烧了,你靠什么活呢?这样再挑挑拣拣,也就是烧炭自杀比较靠谱了。”
吴远航拿起壶,侍着草。“我以前只知你理好,没想到你想象力也这么惊人。你这个逻辑不去写书都可惜了。”
丁遥丝毫不在意他的调侃,继续说:“你应该实验过很多次吧?从你让查勇亮接送你晚自习开始?你需要一个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一个自己待不去‘不得不’暂时离开一晚的理由。被酒鬼打个半死,吓得不敢回家。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理呢?你实验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定决心,不是最后关打开了窗,就是把炭扑了,为什么呢?你也害怕吧,那毕竟是你爸,你毕竟是要杀人。但他说——”
“这辈都别想摆脱我好好生活。”吴远航淡淡地接过话,又继续浇,“我当时就是听了这句话,吓得跑了家门。”
他轻飘飘的一句,不否认又不肯定,听起来却更有说服力。
“不止哦,你还锁好了门窗,确保刘龙富不会来。”
“你胡说。”
“呵,一个醉酒,家务事三不的人,会记得把窗锁?就算他记得,他锁得住吗?”
“这只是你的猜测,并不能概括全的况。”
“当然,我一开始就说了,你当我随便猜猜。如果窗没锁,为什么一个快被闷死的人自己不会打开门窗通风呢?”
“因为他喝太多,喝醉了。”
“你说得没错,但我说过了,你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我说了,万一他没死透,最后连累的还得是你。所以,刘龙富得喝醉,窗也得锁。”
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谁知查勇亮被抓了,来的是薛问均。他原本完无缺的计划,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展除破绽的。
“你选择查勇亮自己的证人就是因为他笨,或者说不那么灵光。他清楚刘龙富是什么样的人,也更容易相信他是意外死亡。但薛问均不一样,他太聪明了,冷淡又不近人,他本来就是从查勇亮那里听到消息过来的,很可能已经起疑了,而且他妈还是个警察,很难保证他不会耳濡目染学到些什么。总之,他很危险。你心里也清楚这一,所以你才会想铤而走险杀了薛问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