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2)

穿好设备，他们和教练一起登上平生坐过的最小飞机。后舱没有位置，除飞行员外，四个人挤在一起，机舱门完完全全地敞开，风呼呼来，直到升至空才有帘放，难免让人心惊胆战。

邹却瞪大睛，讲他不要乌鸦嘴，两个教练倒是朗大笑起来，立刻合地挪了挪位置，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尽可能缩到最短，并用固定在手腕上的gopro对准这对恋人，善解人意地替他们记录这个瞬间。

邹却僵，被徐栖定握的手已经汗，还是要装淡定：“一会儿我先吧。”

签“生死状”是首要的事。教练向他们了解况，邹却提起昨日在黑珍珠养场的潜，询问是否存在影响。顾虑于减压病的风险，毕竟潜之后，血中溶解的气容易在空加压的况形成小气泡阻碍循环。教练表示五六米的潜影响不大，两人便唰唰唰签名字，分外洒脱。

他们都曾是这样吗？满腔悲寂，麻木不仁，面对无法疏解的渴望时徒留旁人不齿的不堪。能的只有层层加固包裹自的壳，想它不再震，不再碎裂，以为这样就能苟活，以为早已失去“在乎”的能力。

“等着我。”他只这样说。

教练安他：“嘿，我们已经有十多年的伞经验了！请相信我们，只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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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却，一气，随教练缓缓移动到舱门前，已经伸机舱外。他看到地平线，看到海，两三秒便直直坠云层。

“如果我们会死，”他开玩笑，“我当然得在这之前最后一次亲吻我的男朋友。”

外壳似乎被击碎了，只剩芯。

过半分钟，徐栖定也随其后。

天旋地转，风声呼啸着从耳边路过，持续约莫四五十秒的失重侵袭了全心。好在降落伞很快被打开，落的速度有了缓冲，他飘在空中，遥遥望着悬于的世界。

握着的手分开了。

也因此漫无目的行走于颠倒错位的时差之中，阅后即焚、夹逃生，将一切用虚假定义，愿是幻觉。忘不掉放不，就以封闭作疗愈，欺骗自己什么都能燃尽消殆。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徐栖定偏过，轻轻碰了邹却的，一即离。

徐栖定看着他，没有拒绝。

尽早就足了心理建设，飞机盘旋在三千米度时邹却还是开始张。这可是三千米！掉去，他大概会像摔裂的镜那样碎成无数块。

由于各自和教练像连婴儿般绑在一起，他们没有靠得太近，牵手都须伸直胳膊。帘升上去了，教练反复调完注意事项，徐栖定忽然声问可不可以坐近一些。

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