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2)

方父愣了一瞬，刚惊讶于方会主动给他喂饭，更没想到方会主动问他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两人涕泪纵横，把双手握在一起。

“番薯甜吗？”方声音很低地问他父亲。

方把小米粥一喂给方父。又把粥里的番薯用勺切了小块，也喂给父亲。

他起到病床前，接过方母手里的饭碗和勺：“妈，我来喂我爸。你去吃饭，保温饭盒里的温度刚好吃了。”

这些年，当初摆脱父母的那决绝的近似报复的欣快已经归于平静。病床上羸弱的父亲，和当初知他喜男人时抡圆了臂膀揍他的人丝毫不可相提并论。

方父现在的饭量委实很小了。

方回来，和父母的沟通显得很拘谨。

他把烟在池里熄灭扔垃圾桶，冲澡、刷牙，把自己清理净，将睡熟的杜若搂在怀里，似乎把杜若抱就能弥补他给不了杜若安全的愧疚。

再等等吧，等等，就只等一等。

母亲说话也显得小心翼翼。

“……甜，很甜。”

……方父喝了粥，便睡了过去，最近他神更差了。

父在这一刻对视，方的泪已经在鼻尖。他抬手蹭掉：“甜吗？……爸。”

他打了午饭到病房，方母先喂方父吃饭。方就等在病房里。

“我还不饿。”方说。

方就更觉得百集。愧疚、遗憾、难过，混在一起让他不知该如何理这段关系。尽他这段关系中其中一个人行将就木。

“是啊，你自己吃吧，不用等你妈妈。”方父虚弱地说，他现在咀嚼都得停来歇一会。

方母绷不住，到卫生间里拧开龙洗去满脸泪痕。

小米粥的碗被放在床柜上，里面的粥还在晃动。

……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

人瘦得只有原来的一半。

方母犹豫着松开手，和方父对视，眶立刻红了。

“你去吃饭吧不用等着。”方母把勺里的饭一喂给病床上的方父。

方把母亲盛在盒里没碰过的冷饭凑合吃了，洗净饭盒，方母打手势让方和她去病房聊聊。

徐伯乔仔细想，和杜若相的几个月真的十分洽。可说起要带给父母见面。他又莫名其妙的有犹豫。他不知自己是否因为昝锋的事很早就和父母说了，走到今天连老人的心也伤了，所以这次，他不敢在这一开始就把告诉父母。他颇有看不起自己，因为是他引导杜若勇敢承认了，可现在又是他在见父母的事上畏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