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2)

垂，洛凡在洗手池边开始冲洗手上的伤痕，哗啦啦的声在寂静的浴室里回响，仿佛每一次滴落，都重击在洛凡心。

??第五十五章

冬夜涩的冷风割得他面颊隐隐作痛，洛凡回家时已是半夜。

可程宇呢?

那你他妈的不早说!洛凡差儿把照片都扬夏脸上，他实在受够了这小磨磨唧唧的娘炮样儿。

仿佛一切都回不去。

洛凡真有儿认不来，毕竟这颗脑袋也不是很完整了，好似被什么东西啃过。

在云观，程宇想要人的那个晚上，陈元白保留了他所有的人，给了他份，让他像个人一样生活，来到洛凡边。

他愿意用余生和这畜生在一起。

可夏却面平静，扒拉开洛凡的手掌，指尖落在一张照片上。

洛凡，这人你认识吧，是法协会的副会，朱辰海。

洛凡随着他手指看过去，那照片里只有一颗人。

他不疼，可泪不受控制地扑簌簌落在手背。

那日在地府，几个帅联手都没办法制服他，洛凡，你想清楚，朱辰海已经首异了，我们对现场的灵识波动行过比对，确定程宇现过。

啃手指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可奇怪的是，洛凡并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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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酒吧喝了几杯，此刻，站在浴室镜前，看着自己红扑扑的脸，洛凡有些恍惚。

夏说，协会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你别急啊，死的不是程宇。

然而那被陈元白剥离的另一半灵识，是程宇的兽。

夏说，程宇没死，不仅没死，收了自剩的一半灵识的银龙，好似比从前更健康，更大。

就算程宇只是个畜生，是没有人类心的动，是数量代词只能用条的银龙，他也没那么在乎。

洛凡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

然而在他仰和夏神汇的一瞬，洛凡忽然就悟了。

此刻，盯着这颗烂人，洛凡只觉得脊背发凉。

北玄剑的剑柄留在了地府，往后的日，不论两方如何争斗，都和他这个普通人没什么关系。

他可能杀了人，虽然这事查不到他，可能最后不了了之，但洛凡，他现在没有人，这么凶残的神兽，你还是放手吧。

几个小时前，在1601血泊里见到的那堆烂衣服，他只觉得熟。

他沉默着听完了夏讲述的后续，回过神，指尖上的血又在他边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