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2/2)

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只有戈登略显重的呼声，明允谨受到了手背上的意，他费力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戈登的，他没开。

戈登没有说话，泪落，他看着明允谨再次开：从前的时候您疼吗?

明允谨再次一愣，他意识到戈登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仿佛是割裂的，被困住了，仿佛一刻就永远地停留在时光中，像是一树，明明枝繁叶茂，可不见日光的却被一蚕。

不疼，打了麻药，没事觉，就像是睡了一觉。明允谨摸着戈登的脸，他的手指还有些僵，他摸着戈登消瘦憔悴的脸庞，中有心疼。

明允谨撒了小谎，其实疼的，有好几次晚上他被疼醒了，他吃的药都有镇痛的功能。

闻言，明允谨微僵。

不是很疼，只是偶尔。

他试想过戈登会问他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要隐瞒病，为什么不愿意治疗，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等等，这些似乎才是知真相后的正常反应，可他没想到戈登第一句问的是他疼不疼。

明允谨很少见戈登哭，除了偶尔在床上，那无意识的溢的些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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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瘦了，这次一定吓坏你了。

戈登埋首在明允谨的手背上，咬牙关压住间的呜咽。

明允谨不知戈登信没信，隔着呼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乖乖，你不用太担心，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前几天累着了

明允谨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罕见的疾病在他的中像是一场风冒，轻飘飘地被揭了过去，戈登没说话。明允谨昏迷的24小时，他已经把所有的纸药都看了一遍，他知明允谨从来就没有治疗的打算。

乖乖，那你凑近些，明允谨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他的手费力地抬起，让他这样的人承人自己的无能为力是残忍的，可生活却一次次向他残忍地挥了刀：我没力气帮你泪了。

其实他曾有过无数次机会发现明允谨的异常，他们朝夕相，同住同吃，他曾好几次见过明允谨坐在明亮的落地窗看着渐褪的夕。

看见戈登哭，明允谨心里不好受，他想要起，可是束缚了他，此刻的他再一次受到了熟悉的无能为力。

突兀地落在了明允谨的手背上，的温度让人指尖一颤。

球帽被丢在地上，戈登凑上了自己的脸，颤抖的双手捧起了明允谨抬起的手，他再难压抑自己的，这一天一夜的等待让他几近崩溃：主人，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