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母亲的柔情（34）(3/3)

了摇，骰的声音清透脆亮，飞行棋靠的全是运气，不用想一些复杂的策略，正适合放松。见我如此地恳求，母亲自然也是不好拒绝，索在我旁边坐了来。

“我要这个蓝的棋，妈，到你选啦，挑一个喜的吧。”

母亲在剩的三棋中看了看，说着“那我要这个吧”，选择了粉的小飞机，又温馨又可，是小女生最喜的颜。

看来母亲的心里也住着一个小女孩。

我把骰给母亲，母亲在手心里轻轻摇了摇，丢在桌上，正好是一个六。

“哇，妈，你运气真好唉。”我向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母亲倒是被我这恭维闹得不好意思起来。

换了一圈，又到母亲掷的时候，防盗门却“咯吱”一声打开了。我们俩警觉地看向门，一个有些熟悉的影闯了家里，正是消失许久的父亲。

“小桐。”

他古井不波地喊了一声，就像是在街边看到了个面善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一副不想粘连什么的模样，快步径直往房间去了。

母亲愣在当场，涨红了脸，我也没想到父亲完全不理会母亲，连招呼都不想打一个，简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妈……”

我摸了摸母亲的手，虽然我也很生气，但我还是想尽己所能安一母亲。

“小桐，我先去一。”

母亲的声音已经在极力克制，但我还是从中听了一丝憋闷和怫郁，母亲一直就是知书达礼的模样，有一大家闺秀的气质，基本没怎么动过怒，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咣！”

父母卧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我想凑过去听听，但还没靠近就听到父亲近乎咆哮一样的叫骂声，母亲虽然也在据理力争，但很明显比不过像个燃的炸药桶般的父亲，我很想冲去帮帮母亲，但自己也没自信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接着，房间里又传了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两个人激烈地争吵着，局面变得剑弩张起来。直到最后，好像是父亲吼了一句，“不想过就离，”，然后房间里安静来，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小心地坐回位上，不知该怎么办，我很想劝他们和好，想一家人拉着手声笑语，但是这一切又好像似梦幻泡影般一即破。从前父母也有过争吵，但从未像这次歇斯底里，冥冥之中，我觉到，这个家要散了，我很想成为这张即将要破碎的全家福的黏合剂，可又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我看到母亲的双早已红，泪都快要了一般，她动着鼻息，走到我边坐了来，双臂放在桌上，埋在胳膊里，静默不语。

“没事的妈，爸说的都是气话，你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