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老远就看到了,马上阔步走去,到了澹台涉的身后,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背上,没好气地说:“臭小子,你怎么还不回南京!”
北宫季恒下手有点重,澹台涉被拍得闷哼一声,回头看他,也不好发脾气,只是倔强地说:“我要陪着她。”
北宫季恒瞪着澹台涉,脸上全是说不出的嫌弃。这时林悦轻声问:“姨父,是因为我去了镜馆,惹了人家生气,所以才被赶走的?”
“没有、没有,”北宫季恒看着林悦的时候,马上换上了一脸做贼心虚的笑容,“是他打麻将输不起啦!哈哈哈……”
林悦疑惑地问:“我们为什么不回北京,而是去苏州?”
北宫季恒摸着林悦的头发,说,“先陪姨父去一趟苏州李家,我找李明先有点事情。办完事就回去找你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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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朦胧,刚到的那一天,苏州小雨,点点滴滴不伤人身,十分轻柔,就如同这园林中的意境一般。
李明先的小船从湖面经过,一身素白,忘我地在流水上弹奏一首曲子,众人惊为天人!
莫妮呆立在岸边,遥望湖中扁舟,说:“天哪,李师伯弹得这是什么曲子,好空灵。”
“云水禅心。”北宫律轻声回了莫妮,似乎怕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打破这奇妙的宁静。莫妮和叶阳茜都用十分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对给出答案的人感到十分意外。
岸上的北宫季恒一个劲地跟船上的李明先招手,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看到,狭窄的小舟慢悠悠地漂到假山后面去了,古琴声还留在湖面向四周散开。
北宫季恒无奈地看着李明先远去的背影,说:“这个臭道士,又魔怔了。”
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的澹台涉倒觉得挺有意思的,说:“难怪我爸说他心情来了就不理人。”
北宫律将视线从湖面收回,看着林悦发丝上细小的雨珠,说:“让三叔自己在这里等好了,我们先走吧,别在这里淋雨。”
走在回廊中就淋不到雨了,林悦想着刚才的事情问:“刚刚姨父说他是道士?”
叶阳茜挽着林悦的手,边走边说:“其实他不是道士,但是他要守戒。”
“守戒?为什么?”莫妮挺感兴趣的。
北宫律走在几个女孩子的后面,说:“因为他李家老大,这是他们家的祖训。”
林悦跟着问:“要守些什么戒?”
澹台涉调侃地说:“跟全真教的道士一样终身不娶,这一点比正一教的道士惨多了。”
“难怪曲子弹得那么好,”莫妮恍然大悟,“清心寡yu呀!”
叶阳茜倒很同情地说:“但是六族里面就他一个人不能结婚,也没有孩子,我妈老跟我说这个,好像这祖训挺不人道的。”
澹台涉理所当然地说:“你懂什么,他们家可是推背李氏,天道无亲懂不懂!”
☆、遗物
北宫季恒沿着河岸去追船上的李明先,忽然有人在后面拍了他一下,并跟他说:“别追了,曲子不弹完他不会停,去观星台等。”
北宫季恒转头一看居然是钟离和渊,吓得马上往回廊那边看去,还好林悦一行人已经离开,他担心地对钟离和渊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没让悦儿看到吧?”
“废话,”钟离和渊一手搭在北宫季恒的肩上,调转方向说,“走,去观星台。”
钟离和渊口中所说的“观星台”在水流的尽头,有一栋两层楼的古雅建筑临湖而立,筑有观湖亭台,围以奇石矮树。后又绿荫蔽户。一侧有庭中拱门,一侧连幽静长廊。
两人走到观湖台上的时候,李明先无人执浆的小木船刚好停泊在台边,他抱着古琴走上岸来,笑对两人说道:“刚好。”
钟离和渊笑问:“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北宫季恒则有些郁闷地说:“那你也该知道我们在公西文那边是什么待遇了?”
李明先笑得跟个狐狸似的,没有说些什么,而是抱着琴推开了小楼的两扇大门,一阵淡雅的檀香味扑面而来,还未进门便能看到厅中高悬一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天道无亲”。
北宫季恒跟在后面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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