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4/4)

该让谁去帮忙料理料理。」

　　宝玉心中盘算：「凤为我劳了这许多心，如今她爹去世了，她一个妇人家自然不好在外抛面，不如我去帮忙料理了，再应该不过。」因：「太太，不如让我去料理罢了。」

　　王夫人：「你懂得什么？只不过帮倒忙罢了。」

　　宝玉：「太太，以往咱们府上大小事都是凤打理的，此番是在外，虽说是她家事，却也不好让她去。且我平日里看凤照料事，多少也算知个大概。此番殁的又是我的亲娘舅，论理也合该我力的。」

　　说了半晌，王夫人方同意了，又嘱咐多带小厮银两，宝玉一一应了，一时跟着凤支领了银两，凤自然又是一番关照，宝玉一一答应了，带了几个小厮骑上便朝十里屯去了。走了两三日到了，有恩旨赏了王腾阁的职衔，谥了文勤公，命本宗扶柩回籍，着沿途地方官员照料。诸多事宜倒也不用宝玉持，只几日便理停当，这日起，送别了王家家眷连同王腾灵柩回南去了。

　　宝玉也便带着小厮们回京去了。合该有事，正行至一镇上，宝玉因来五六日不曾见宝钗等姊妹，心中甚是想念，只恨不得肋生了翅膀飞回去才好。不觉便将打得急了些。忽见路中一个老者，宝玉待在勒已是晚了些，便将老者撞倒在了街上。宝玉忙上前看，只见老者衣衫褴褛，却是个士打扮，须发皆白，面蜡黄，倒在地上不能起。

　　宝玉忙去搀扶一面倒：「老士，可伤着哪里了？都是在赶路太急了些个。见谅见谅！」

　　茗烟也看了看：「二爷，依我看不妨事，这老货还能动弹气，横竖给他几钱银罢了，咱们接着赶路是正经。」

　　那老睁开，看了一茗烟。茗烟因：「怎的？老货还不服？谁让你大白日里只在路上磨磨蹭蹭的占？没撞死了是你的造化。你可知扶着你的是谁？是荣国府二公。」

　　宝玉忙喝：「茗烟，不得无礼！横竖是我撞了老人家，怎么能这般说话？」茗烟这才闭了嘴。宝玉又朝士：「老士，小厮无礼，休怪。可能走动？我这就差人去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那老却盯着宝玉，好半天才开：「你是荣国府二公？可是那个衔玉而生的？」

　　宝玉笑：「正是区区在。敢老人家也听说过我？」

　　老凄然一笑：「罢了罢了，报应不，果然是报应不。」原来这个人正是前回忠顺王请去作法意加害妙玉的士，号空空，因被宝玉破了邪法，至寒反噬走火，自离了忠顺王府，本打算归隐山林慢慢调戏将养，怎料伤势过重，行不得远路，故而只落市井。

　　因空空人之前闻忠顺王所言这至之便在京中，又自己早掐算那件现世的时候，顾停留间便有意无意打探京中十八年前所发生的奇闻异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打听得宝玉衔玉而生之事，因当时此事甚奇，故而京中许多人都记得宝玉落草的时日。空空人掐指一算，便推宝玉乃是那世间至制，便是那坏了自己法事的人，料想此番这至之人和至之人已在一。

　　却说宝玉听士中只说报应一类，更是摸不着脑，因问：「话语里有何玄机？恕在鲁钝，不能通透，还望化一二。」

　　那空空人苦笑一声，又咳嗽了一阵：「小公莫急，等我慢慢来。」

　　宝玉见天一晚，也赶不到一市镇了，又见空空人这般虚弱，因：「此不是说话的所在，若不嫌弃，我们移一步说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