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因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绪方的身上,所以南条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嘴巴自刚才开始都张成了小小的“O”形。
他对绪方的了解,仅有“他是一色直周所请来的宾客”而已。
南条不仅是个武士、剑客,同时也是个剑馆的运营者。
在震撼过后,南条的大脑迅速转动了起来。
他现在正在认真思考着——思考着之后该如何加深与一色剑馆的关系,以及该如何通过一色剑馆的这层关系,抱上这位“斗笠大剑豪”的大腿。
和如此厉害的剑豪是友人的关系,一色剑馆大发了!
赶紧与大发了的一色剑馆搞好关系,绝对有利无害!
论表情的“震撼情绪饱含度”,是南条夺魁首。
但若论表情的“精彩程度”……说来也巧,在这方面夺得魁首的人,也是全兵馆的人——正是北原。
此时……人类的任何词汇都难以形容北原现在的表情。
望着绪方缓步走回座位的背影,一个念头在北原的脑海中缓缓浮现:
——原来……这才是一色先生他如此礼遇这人的原因吗……?
北原回想起刚才他在剑馆门外找绪方的茬,然后被直周训斥的一幕幕。
他当时只以为绪方应该是什么高官的子孙、巨商的后代,才能以如此年纪被直周这般礼遇。
这番自我辩解过后,北原还隐隐有些瞧不起绪方,觉得此人只不过是蒙受祖上的蒙荫,和他这个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实力拼出一份事业的人相比,实在是差远了。
直到现在,目睹了绪方刚才秒杀安芸的惊人一剑后,北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的那番自我辩解,实在是太可笑了……
此人会如此受直周的礼遇,才不是因为什么他是什么高官、巨商的子孙……
这时,北原脑海中这纷乱的念头猛地一变——一串记忆片段在北原的脑海中浮现。
这一连串的记忆片段,一张张人脸。
全都是一色花的那些好友的脸。
北原想起了这串记忆片段是啥了。
这是北原询问一色花的那些好友“一色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时,一色花的这些好友回答北原时的一幕幕。
他收到了不同的回答,但绝大部分人都给出了相同的答案——一色花喜欢剑术强悍的人。
这一串串回忆片段在北原的脑海中飞掠完毕,北原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他的目光像有意识一般,自动转到了一色花的身上。
在转到一色花的身上后,他恰好看到了……一色花面带淡淡的笑意,看着缓步走回来的绪方。
……
……
刚才,在看到绪方帮她接下安芸的那记若是硬接定会受伤不轻的斩击,以及绪方仅以一击就秒杀了连败南条、志村,不可一世的安芸时,过往的回忆在一色花的眼前闪现。
她回想起了此前和绪方一起抗击海盗的那一幕幕。
当时的那一幕幕,和眼前的光景,出奇地吻合。
都是在她差点受重伤之际,绪方及时现身,接着帮她打败了那些差点弄伤了她的人。
认识绪方以来,这是她第二次被绪方所救。
一色花现在感觉自己很奇怪。
之前,在与绪方合力抗击海盗时,被绪方所救时,她的心情是有些沮丧的。
她是个好强的女孩。
因实力不济而被他人所救——这让一色花有种自尊心受挫的感觉。
然而,神奇的是——今日再一次被绪方所救后,她竟神奇地没有再感到分毫的沮丧。
不仅不感到沮丧,看着缓步走回来的绪方,其嘴角还微微上翘,一抹喜色和笑意随着上翘的嘴角而浮现。
一色花现在还不仅仅是感到淡淡的喜悦而已。
在看到场内所有的人都在以敬畏的目光看着绪方后,竟还有种……类似于自豪的情绪于一色花的心底里浮现。
“真岛先生。”在绪方回来后,直周赶忙迎了上来,“刚才,实在是太谢谢您了,若不是您及时的出手相救,我现在恐怕得急急忙忙地将小女抬去医馆了。”
“不用谢。”绪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
向绪方郑重地道谢过后,直周将严肃中带着怒意的目光,投向现在表情不知为何,非常难看的八木身上。
“八木又八郎。”直周直呼着八木的全名,“刚才贵馆的安芸右之助与小女的较量,想必你也看到了吧?”
“贵馆的安芸右之助刚才对小女所用的那一击,不论怎么看,都超过了切磋的范畴。”
“若不是这位在下请来的贵宾及时出手相助,小女现在恐怕已经被慌忙送去医馆救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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