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2/2)

　　“只要能让他们拥有一技之，就能让许多蠢货得救，不会再去铤而走险地犯罪——我就是抱着这理念，建立了人足寄场。”

　　“但我支持你。”

　　“我日日混迹于赌场、游廓以及别的七八糟的地方里的那段时光里，便结识了不少这样的蠢货。”

　　谷川不言语。

　　见谷川沉默不说话，丰臣咧嘴笑了笑。

　　“黎民百姓们尊称你为‘今大冈’，果真是没有叫错啊。”

　　明明丰臣所的笑容，都是那风度翩翩，能让人联想到“贵公”这一词汇的笑。

　　但不知为何——谷川每次看到丰臣发笑，心里都会冒一淡淡的寒意。

　　“届时，我还会大力支持你发展人足寄场！”

　　只用略显冷漠的目光打量丰臣。

　　“不仅不在资金拨给上卡你脖，而且还允许你在天各地都建立一座人足寄场，让天的罪犯都能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对此其实也蛮兴趣的呢，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建设、运营人足寄场呢？明明只要不这玩意，你现在的日能过得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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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属于那‘被忽视的人’，被官府所无视，被人们无视，没人愿意为他们，让他们脱离这只能靠不断地犯罪才能生活的死循环。”

　　“既然人足寄场对你来说是如此重要的场所，那你就更应该我麾了呢！”

　　今大冈——相比起“鬼平”，谷川的另一个知名度较低的称号。

　　“俸禄数额……就暂定为你目前在幕府供职的俸禄数目的5倍好了！”

　　“第一是对坏事没有一心理负担，甚至是享受着犯罪的天生的坏。”

　　“能让你如此不辞辛劳地建设、运营人足寄场，这人足寄场对你一定有着什么不一般的意义吧？”

　　“因缺少谋生技能而去偷去抢，然后被抓牢里，从牢里来后缺少谋生技能的现状依然没得到改善，只能继续去偷去抢……就这么不断地死循环。”

　　迎着谷川他那意味的目光，丰臣再次咧开嘴。

　　“虽说成功开设起来了，但却因缺少支持而苦苦经营着。”

　　“所以我不再当浪，于30岁那一年正式走上官途。”

！”

　　在谷川的话音全数落后，丰臣笑着用力地鼓着掌。

　　“和我多聊聊、跟我混熟一，对现在的你来说都只有好，不是吗？”

　　丰臣一直认真地听着。

　　“有想要给自己父母治病的而去偷钱的，有实在找不到工作而去抢劫的……”

　　“世上的罪犯一共分两。”

　　“这些可怜人的遭遇，让我很受动。”

　　“这类型的罪犯是没救的。”

　　“这罪犯是有救的、还能拉回正途的。”

　　大冈越前是早已故去的幕府一位知名的清官、能吏。今大冈这称号，就类似于中国的“包青天再世”。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缺少足以谋生的技能。”

　　“幕府并不支持你建立人足寄场。”

　　听到丰臣的这番话，谷川的脸不受控制地一变。

　　“第二罪犯，便是一时糊涂而不慎走上歪路的蠢货。”

　　“如此这般，你的这让那些蠢货获救的夙愿，便能算是实现了。”

　　“只要你加我麾，待我攻灭江幕府，再筑我丰臣江山后，支持你大力发展人足寄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一本正经的武家弟、背负债款不得不卖的少年、睡过上千个女人的富商……以及因为缺少一技之而不得不三番两次去犯罪的傻瓜。”

　　“不必对我如此戒备。就当作是朋友之间轻松的闲聊吧。”

　　“谷川先生，我可是都知的哦——你当初力排众议，开设了这间教授犯人一技之的人足寄场。”

　　“……我年轻时，是个只懂吃喝嫖赌，只会挥霍家产，平日里唯一会的正经事就只有修习剑术的浪。”谷川在又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这纵声、年混迹于赌场和游廓的生活，让我结识到了各行各业……不，是各各样的人。”

　　谷川沉默了来。

　　“像你这样愿为这‘看不见的人’的官吏，恐怕全幕府的所有官吏，都百不存一啊！”

　　“原来这就是你不辞艰辛地建立并运营人足寄场的原因啊。”

　　“他们也知自己去偷去抢是要牢的，但为了求活，他们别无他法。”

　　丰臣让自己的脸凑得离谷川更近了一些，脸都快贴住栅栏了。

　　“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为我立足够大的功绩，我将非常乐意封你大名。”

　　“你一定在想着——让你这个世世代代皆吃德川氏的俸禄的幕臣背叛江幕府，一定是痴心妄想。”

　　“有些人因缺少谋生技能，而不得不铤而走险去犯罪。”

　　“……我知你现在正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