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阿町歪头反问。
“我对什么狗屁复兴丰臣一点兴趣也没有。”琳回答,“我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复兴丰臣的可能。”
“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只有一个——赚大钱,赚好多好多的钱,当上永不愁钱花的大商人,过上想吃啥就吃啥的日子。”
“于是,在和伯公离开家乡后没多久,就创立了葫芦屋这个一开始只以卖米为主营业务的米商。”
“我虽然对复兴丰臣毫无兴趣,但我却很崇拜我的祖先——丰臣秀吉。”
“我祖先起于微末,一个连武士都不是的平民,靠着努力与对机遇的把握,坐上天下人的宝座。”
“我的出身也同样不好,托了我那将全家积蓄都拿走的混账哥哥的福,我差点饿到要去捡垃圾来吃。”
“所以我立志要向我祖先学习。”
“当年,祖先丰臣秀吉以葫芦为自己的马印(束在大将身旁的指示物,用来夸大自军的威势以及表示自军总大将所在的地方),葫芦马印伴随着祖先完成了天下统一的霸业。”
“因此立志向祖先学习的我,将我商会的名字定为了‘葫芦屋’,并将葫芦定为了我‘葫芦屋’的标志。”
“葫芦屋草创之后,经过了几番艰苦的奋斗,总算是成功让葫芦屋稳定运作,并稳定地为我带来财富。”
“在有了点钱后,我就想给自己佩一柄好刀。”
“伯公在归国后,便将我收为了弟子,传授我无我二刀流。”
“我一直没有一柄能叫得出名号的好刀——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毕竟我也算是一个剑客,没有一柄好刀,便感觉身体像是缺了一部分一样。”
“于是我动用我的人脉关系,四处寻找我能看得上眼的好刀。”
“然后——就找到了这柄被本象寺收藏着的阎魔。”
琳再次抬手摸了摸放在她身体右侧的阎魔。
“在我的详细调查之下,查明白了此刀还和我有着不浅的因缘——这柄阎魔曾是我祖先丰臣秀吉的藏刀之一。”
“据传闻,此刀是用一种特殊的金属打造而成,所以刀身才成漆黑色。”
“论锋利,它不算是最顶尖的那一类。”
“但论坚韧,没什么刀能与其争锋。”
“出于对祖先丰臣秀吉的崇拜,我对这柄曾被祖先收藏的打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愿将其收为己有的意愿。”
“因此我便带着那时已入我麾下的九郎赶赴奈良的本象寺。”
“顺便一提——那时的九郎,其职务是打算盘的。”
琳的嘴角此时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浅笑。
“九郎的算盘打得非常好,所以他那时是专管我葫芦屋的财务的。”
“我以前曾经在江户学习过打算盘和记账的方法。”间宫冷不丁地补充道。
“在抵达奈良的本象寺之前,我有预想到这趟购刀之旅一定不会顺利。”
“毕竟这柄阎魔可是本象寺的镇寺之宝,没可能只用三言两语,就能将这柄刀买到手。”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本象寺的主持:云鹤,其态度极其强硬。”
“我都已经把出价抬到我当时几乎所有的积蓄:1000两金了,他都不为所动,不愿出让阎魔。”
“我不想就这么放弃此刀,于是就在奈良暂住了下来,领略下从未来访过的奈良的古都风光的同时,思考着能说服云鹤卖刀的方法。”
“也就是在我于奈良暂住时……一位本象寺的僧人:弥雀偷偷找到了我。”
“他跟我讲了一件……让当时的我冷汗直冒的真相。”
话说到这时,琳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
一旁的间宫的脸色,也变得不再好看。
“弥雀告诉我:他们本象寺的主持云鹤,其外表虽慈眉善目,但实质上却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恶棍。”
“他一直借着大寺院主持这一身份的便利,蒙骗那些对佛教虔诚的女孩,将她们偷偷拘禁在寺庙内,凌辱着她们。”
“本象寺绝大部分的高层人员,都有参与云鹤的这一恶行——向我举报此事的弥雀也曾是云鹤他们的一份子。”
“据弥雀所言:他受云鹤所邀、加入他们的恶行后,最开始也很享受这种能肆意凌辱女孩的感觉。”
“不过渐渐的,看着女孩们的那些惨状后,还未像云鹤他们那样丧尽人伦的弥雀渐渐感到痛苦,并最终再也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决意揭发这黑暗。”
“但是云鹤与奈良的町奉行的官员们的关系都非常地好,报官的话,他的举报极有可能因奈良町奉行和云鹤的沆瀣一气而石沉大海。”
“所以弥雀便继续强忍着良心的谴责,默默等待着揭发这一黑暗的时机。”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我和间宫的到来。”
“弥雀说他那时已经快要被自己的良心给谴责得快要疯了,再不赶紧想办法举报云鹤这帮恶棍,他可能真要疯掉了。”
“于是破罐子破摔的他,决定寄希望于他觉得眼神很正直的我与九郎。”
“无法自由离开,同时也没有那个能力离开奈良的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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