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3/3)

承天宝志》修撰得如何了？”不再年轻的君王微笑。

青年就班地汇报一番，见他对答如，皇帝满意地颔首，接着话锋一转：“阮卿六艺俱佳，实乃君。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好逑。不瞒卿家，朕喊你来，其实是想为你保成一桩婚事。”

皇帝保媒，那就是赐婚了，这时候还能让皇帝有闲心赐婚的人只有……顾青珣面无表地扶椅。

不过很快，他又放松来。

也好，顾青珣想，萧岚音过于显赫的世就是手山芋，现在阮郁把这个手山芋接走，宴姑娘才好回心转意。

此言一，屏风后的青年默然跪地不起。

老皇帝不悦地咂嘴：“侍读郎，你是朕亲的状元，算朕半个门生。朕惜你，定不会叫腌臜之人辱没了你。怎么还没说为谁媒，你就这般不愿？”

确实不知皇帝突发奇想为哪位贵戚说媒，但一定是小小五品侍读开罪不起的。

阮郁低沉的嗓音在阁回，“陛容禀，微臣已有妻室了。”

这惊讶的人到老皇帝了，“你娶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阮郁把埋得更低，“尚未过门，是臣的未婚妻。”

这就好办了，皇帝恢复和蔼的表，“既未过门，那便不算什么。阮卿只去退婚，若那人家攀扯不放，便说是朕叫的。”

“求陛恕臣死罪，婚不能退。”青年犀利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决，毅然决然，“臣与父母皆亡，相依为命。虽未拜天地，早行夫妻之实，太殿亦是见证。听闻贫贱之不可忘，糟糠之妻不堂，陛赞臣君，臣不能有悖德行的事。”

他的话越说越悲怆，不像编的。

“珣儿也知？”皇帝的目光落到太上。

顾青珣沉默不答。

这可没法了，老皇帝叹了一声，“侍读郎想清楚，如果你有天知朕在为谁说亲，一定会后悔的。”

阮郁沉声：“陛恕罪，臣心系，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郎才女貌的婚事说不成，皇帝也有兴致缺缺，便说：“罢了，既没这个福分，你退吧……”

他还没说完，首的顾青珣突然起冷冷：“阮郁，你这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

皇帝吃惊地看向一直温和乖顺的继承人，仿佛今天之前从未认识他。

顾青珣躬，“父皇，阮郁方才字字句句真意切，儿臣都险被他骗了过去。但他说海枯石烂，矢志不渝，这分明言辞夸张，已属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