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在倔不肯开的遗憾里。
冷风凉于锦芒的脸颊,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令这个聚拢而起的世界在迅速坍塌。
于锦芒想说什么,她说不了,他们像两堆碎裂的积雪,像两化的冰锥,像……两捧被风扬走的黄沙,破碎,坠。
路世安说:“我知。”
“至少我现在能讲这些。”
路世安不说话。
“路世安,只要你再挽留我一次,我就留。”
“最后一个愿望,”路世安说,“我希望你忘掉我。”
于锦芒看着路世安移开视线。
“那个时候,我忽然间特别后悔,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死掉了,那你一定会很自责,会很伤心,说不定还会永远都走不……”于锦芒说,“我想,这就是我此刻现在你面前的原因。”
于锦芒握住他的手,她说:“我始终都你。”
“可是我没机会讲了。”
命运的十字路,宽阔的路。
“你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不是吗?”于锦芒摇,“事实证明,有许多事,人力所不能及。”
“我不想让死亡成为重逢的开端,”路世安一字一顿,“我要你活着。”
路世安伸手,用力将她揽怀中。
“这大概是不能破解的循环,”于锦芒了一气,坦然说,“分开后,也意味着,’小路’和’小于’很快会在我们现在的世界相见。分开是为了重逢。”
“听我说,”于锦芒双手抓住路世安的手臂,抬看他,“我们相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她以为他不再那么她。
等待红灯变绿的那一段时间中,于锦芒看了路世安一。
他们坠落在那些争吵后的泪中。
从未在柴米油盐中渐渐消磨。
他错将油门当刹车,用力踩。
第39章 请掉向 红玫瑰
路世安说:“就当我从没来过。”
他的脸在渐渐模糊,好像正在渐渐分散成世界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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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不再那么他。
红、缓慢的倒计时。
用尽全力,于锦芒拿走大路世安手中的刀,用力往外一丢——啪唧。
于锦芒低,她轻轻舒气:“那个时候,我想和你说——”
睛疲惫,脸颊瘦削,抿着,死寂,安静地望着她。
那时候于锦芒也知他工作压力的确大,也知——
……
——你想说什么?
她看着对方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张脸,看着他脸上渐渐充满疲惫,冷漠,厌倦。
路世安缓慢地说:“我不信。”
“我也不信,”于锦芒,“就像一开始,撞车的时候,我也在想,糟糕了,我可能要死了。”
五。
她抬起手,碰着路世安的脸颊。
于锦芒仰脸:“我也好后悔,后悔赌气,后悔有话没有对你讲清楚。”
失控的车里,醉醺醺的富家弟,想要将车停。
于锦芒说:“我有好多好多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同你讲。”
尖刀从走廊侧面窗里掉去,不知砸到什么东西,哗哗啦啦的一声。
上面是中时于锦芒给路世安画的许愿金针菇。
错过了七年的两个人,在虚无中拥抱着坠落,他们随着世界一同如沙般消散,化为灰尘,坠。
视线错。
路世安问:“你想说什么?”
姥姥家过往的小镇如倒置的沙,路世安抬手,终于抓住于锦芒的衣袖。他的脸渐渐瘦削去,不再是从遇到她后的模样,而是七年后的路世安。
“路世安,只要你再挽留我一次,我就留。”
他说:“还记得我们的纸片金针菇吗?”
于锦芒低,她从路世安渐渐消失的手掌中看到一张薄薄、泛黄的小纸片。
是在终于搬新房后、手持风机潜浴缸中的路世安。
四。
于锦芒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