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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你。”
危漠崖圈一红,哽咽着:“亦安还这么
云淡这才醒来,抬看向危漠崖,神平静。
危漠崖对此也没有意见,反正是云淡喜的,便顺着他的意思了。
小女儿果然弱了些,总是小病不断,胃不佳,个太小,夜里也睡不安稳,叫府里的大夫和娘碎了心。
云淡这才抬起来,虚弱却清醒地回望着他,又了一遍:“她好像你,真。”
,他若是尚好,便带着孩玩耍,教两个儿一些拳脚功夫,给寒儿寄新衣裳和书信,带亦安在院晒太。楼里的事,他虽然也愿意帮忙,但危漠崖怕他伤神,极少让他手了。
危漠崖忽然听见怀中有微弱的话语声,愣了一愣,才低看去,却见云淡不知何时苏醒过来了,息微促,抱着女儿端详着。
危漠崖心里有数,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保住了女儿,让云淡撑过了期。但在这之后,亏损太多,无力回天。
危漠崖松了气,拢了拢他散落耳畔的灰发,亲吻他的额,仔细端详起了怀里人儿的容颜。憔悴了,瘦了,老了,但仍是他着的那个俊男,这么多年了,波澜不惊,未曾有变。
亦安五岁后的冬天,是一个极冷极冷的严冬,满城都是厚厚的积雪,足有没膝。寒儿在曈曚山尚未师,但不知为何接到了家信,喊她回家过年。信上说是要让她见见妹妹,危漠崖心中则另有缘由。但总算是一家团聚了,府里闹了许多,只是天气依旧不变,日日都雪。
危亦安,是云淡起的名字。小女儿先天不够康健,便取了这个名字,意好一些。
但危漠崖看他的光从未改变过,只多了温柔与心疼。
云淡自己心里也知,这多半是不能好了。其实他早该死了,在他刚刚跟随危漠崖的那几年,那些不顾己的回护和闯,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够他死十次有余。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全靠危漠崖搜罗天珍奇,多少名贵的药材往他嘴里送,才续命至今。如今,也不过是拿那一功夫,换多陪伴孩几年的光罢了。
危漠崖忍住心剧痛,又问:“累了吗?”
时节实在太冷,云淡已不了床了。
二人似乎都知,余生相伴已不多时,但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危漠崖抱着云淡,将狐裘盖在他上,屋里着炉,但寒意仍是从开着透气的窗里不断渗。
“还冷吗?”危漠崖轻声问,没有听见回答,便低看云淡,见他双目闭,呼声几不可闻,心中有些张,忙晃了晃手臂,“云淡?”
危漠崖看着女儿,冲她笑了笑,心中却苦涩不减,又抱了一会儿,才想要撑起。
云淡轻轻了。
云淡也静静地望着他,许久不言语。
怀里的小女儿嘤咛着醒了,睁着睛吐着泡泡,珠滴溜溜地转。
危漠崖等了片刻,却不见他醒来,心里有些失望,但只是低又亲了亲他额角,将手臂收得些。
一直到小女儿周岁左右,云淡都一直在调养,极少得来床,即便起,多半也只是陪伴三个孩。往日如磐石,利如刀锋,沉如潭的云淡,如今武功已几乎尽失了,羸弱得叫人胆战心惊。
“去!去叫大夫过来!”危漠崖冲娘大喊,见她已快步走房间,才将怀里父女二人又抱起些,偏过急切地望着云淡。
云淡的睫似是微微颤了颤。
而云淡的,虽恢复了神志,但仍是每况愈。
“不必成日记挂着我了……”他却是这么对危漠崖,“现还能陪陪孩们,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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