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庄念哽着嗓叫他,声音是克制的脆弱,“我该从哪里开始记起来呢?”
不用担心后突然现疾驰的车,不用怕喊的声音大了影响邻居,没有那么多公共设施怕被破坏。
这里是顾思念从小生活的地方,与大城市不同,这里更自由。
庄念让开一步,摸了摸她的脸,无助迷茫的脸上终于见了些。
消失的记忆就像无底的,看不到尽,寻不到起,抬望过去,只有不见底的绝望,没有尽。
“念念。”顾言突然抓住他的手。
庄念蓦地回过神,发现自己又无意识的把手伸向了右肩。
很久没有现过的那...有人在等着他的觉又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难过,焦虑,恐惧。
早上起来就被村里的小朋友们吓哭了,又跟两个哥哥绕着村走了一圈,人小短的受不了,太贪玩,这会耗尽力趴哥哥上说什么都不动了。
他觉得很难受,单不想让顾言担心更不想让顾言失望,忍着的肺里一冷气,“再多看一看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说罢,他喊还在远疯跑的顾思念,“妹妹困了,回家了。”
他看向顾言,不知是不是冷风了,底有些红。
段瑞珊压在他肩膀上了,带着手的手了睛。
些发酸。
“哦!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无意识的过伤害自己的行为了,这也有些慌,就像久病不愈的患者在以为可以痊愈的时刻被了病危通知,突然受到了无望。
第二百二十二章
顾思念临门前把段瑞珊包裹成了小包,白兔的帽盖住了整个额,随着抬的动作挡住了些睛,裹在围巾里,只冻红了的圆鼻,模样非常可。
他可以把石仍的很很远,可以在田埂上倒退着走路,可以从村的这一扯着脖和村另一的爷爷喊话今天晚饭吃什么。
顾言看着他笑笑,用一只手抱着段瑞珊,另一手落去牵住庄念。
顾言躬将小团一兜,抱在了怀里,“是不是困了?”
“不怕。”顾言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的抱着他,“别怕,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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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将她的帽向拽,连小鼻也被盖住,“到家再睡,好不好。”
“哥哥,我也要抱抱。”段瑞珊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两人脚边,抱着顾言仔包裹着的哝叽。
“哥,你看。”顾思念捧着一玉米,“不知谁家忘了收,拿回家去成爆米,珊珊一定吃,放很多蔗糖和黄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