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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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明曜愣在原地，慢慢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那张山画，画的就是凌天的神域。她可以想象，凌天曾了多大的力，才让这片土地从最初的荒地黄土，慢慢变为了画中山河，翠竹成林的模样。

可只是一梦的时间，或许更短……只是她推门的一个刹那。

天将这一切都毁灭到了最初的模样。

没有山，没有竹鸟。

明曜望着空中毒辣的烈日，中一片眩的白光，她双目刺痛，泪无声地自眶中落。

在那刺的白光中，她似乎能听到天的讥笑——旧日神不是掌着旧日的岁月吗？那祂就让她的神域回归旧日的光景吧。

祂似在向她昭示——祂能够用神明掌的力量，毁灭神明。

玄霜境，容天三千世界。旧日神，其一而已。

第113章

玄霜境, 容天三千世界。

玄霜境中的世界，像客栈中的一个个房间，伴随着明曜的和离开, 一个世界就此结束，看起来就像是开门关门那样轻易。

但明曜穿梭在各个世界中，亲见证各个族群、神祇在天的权之覆灭和陨落, 却觉自己快被疯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走过了多少的世界。那些世界有的很短，却和她原本所的时空极其相近, 甚至不需要与其中之人有太多接，她便能够轻易与他们共……

比如在一个世界中, 天使她成为了东海乾都的鲛人女官, 而她甚至没来得及找到那个世界的暮浔或者暮溱，就被执法神斩的剑光当刺穿——在天的旨意之，死亡和毁灭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明曜从一开始的恐惧惊痛，到最后也对死亡逐渐变得麻木而绝望。

她不知自己如何才能走玄霜境, 更无暇去考虑与她一玄霜境中的人又该如何。

事实上, 在经历了无数个时空世界之后, 她对自己原本所的那个世界，已经失去了最初清晰的概念——它和天向她展示的无数个世界混杂在一起, 成为了杂中难辨的纯白, 稍不留神，就会被彻底玷污。

明曜清晰地意识到，天就是想要疯她。

否则……也不会让每个世界的执法神……都着和云咎一样的脸。

那些世界的时间跨度, 从天初成不久的上古时期, 到明曜也不曾预见的几千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 除了明曜这抹意识的存在，就只有执法神的份。

在那些世界中，执法神一直都是云咎。

冷漠的、无的，只忠于天的，宛如杀戮傀儡一样的云咎。

明曜在每次离开之前，都尝试着和不同世界的云咎说过很多话，可神明漆黑如墨的眸中永远只有淡漠，冷到明曜快要忘记他温和笑的样。